埃罗帕西娅脚步轻盈的在路上走着,刚刚和那些学者们探讨的东西实在令人几桶,特别是那些医学院学者们的启迪,让她不由对德尔泽的炼金术有了更多的灵感。
不过她的喜悦并没有太久,当回到皇宫时,等待她的,是一群神色严肃的宫廷贵妇。
“亲王夫人,按照宫廷礼仪,首席女侍官有权向皇后提出谏言,”站在面前女侍官一边说,一边从仆人手里拿过一个厚厚的本子大声念了起来。
“殿下,您曾两次未向皇帝陛下或是宫廷总督要求擅自离开圣宫,而且有至少三次,没有依照您应该持有的仪仗进入利奥厅,还有一次您居然擅自到君士坦丁堡的市场里去闲逛,以至引起了民众的骚动,殿下,也许您自己认为这没有什么,但是请允许我提醒您,您的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罗马宫廷尊严,所以我不得不按照宫廷礼仪提请您注意您的身份。”
女侍官神色严厉的向埃罗帕西娅大声说着,在这一刻她完全展露出了自己的权威,因为她知道,按照罗马宫廷礼仪,埃罗帕西娅只能默默的听着她的“控诉”。
“殿下,请您不要忘了先后对您的期望,您是未来的罗马皇后,您必须是能够与皇帝陛下一起统治罗马的人!”
原本平静的埃罗帕西娅的神色忽然微微一动,就在女侍官刚要继续说下去时,她忽然迈步向前,旁若无人的从那些贵妇中间穿了过去。
当她在自己的“实验室”门口停下来转过身时,她向那些目瞪口呆的望着她的贵妇们淡淡的说:“夫人们请你们记住,我是埃罗帕西娅,不是先后玛蒂娜。”
伴着她走进房间,厚重的房门随即关上。
………………
透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息,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中,夹杂着不知名的野花的香味。
一块块松软的肥沃土地上,可以看到农夫们忙碌的身影,同时在那些人影当中,也可以看到一种样式古怪的工具,正被人们推着在田间工作。
那是一种个子很大,甚至比人都要高的奇怪耕犁,弯曲的斜长犁把尽头,一根横木可以让两个人并排推着前进,同时侧着的硬木犁刀,则可以很容易的切开原本已经不太干硬的土块。
农民们显然很喜欢这种他们之前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工具,这让他们不但能够在初春的时候能够很容易的播下种子,更能在这样的季节里很简单的清理田埂边那那一片片已经长出来的垄草。
而且让他们感到高兴的是,除非了这种耕犁,一些其他的工具,甚至包括一些对他们来说如同奢侈般的耕地马,也可以从当地的官吏们那里得到,简易的工具已经和土地一起,以抵押税的方式成为了农民们自己的财产,而昂贵的耕地马,只要交纳少许的费用,就可以让它们为自己服务上那么几天。
这种种的一切,让农民们似乎看到了希望,就如同春天惬意,却未免鼓噪的气息一样,罗马的农民开始变得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他们也开始为自己将来谋划起来,对他们来说,只要现在的这种日子继续下去,也许不久的将来,一切真的会变得好起来。
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引起了田里正在干活的人们的注意,他们纷纷抬起头,先是看看从远处奔跑来的一队骑兵,然后开始有人重新弯下腰去干活。
这段时间以来,农民们已经习惯了看到罗马军团的军队跑来跑去,虽然开始这让他们感到不安,不过随着一段时间来似乎还没有太大的变化,原本担心可能会出现动荡的农民们,已经不再那么在意军队的动向。
不过,随着一些农民发出的意外惊“咦”,这些军队很快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人们愕然的看到这居然是一队很少出现的近卫军,看着队伍最前面的持旗手高高举起的帝国鹰标,人们相信肯定有大人物来了。
在扬起的尘土中,伦格脸上附着一块厚厚的面纱,他在近卫军的保护下在田垄间的小路上向前奔驰着,望着四周看到的一切,他眼中露出了一丝欣慰。
经过几年的努力,一个几乎昏聩老朽的帝国正在开始逐渐的萌发出新的希望和激情,看着那些农民虽然疲惫却已经不见麻木的表情,看着那些正在努力工作的人们,伦格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这个时候真的已经开始起到了一丝作用。
奔在最前面的近卫军从前面发出了一声高呼,随着罗马军团特有的木哨的尖利啸声,持旗手立刻向后高高举起旗标,然后用力上下移动。
队伍慢慢停了下来,当伦格越过士兵来到队伍前时,他看到几个农民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土路中间,正陷入一个大坑的一架机器争吵个不停。
“发生了什么事?”伦格皱着双眉问着正走回来向他行礼的近卫军标旗长。
“对不起大人,这些人挡了您的路,我立刻让他们离开。”标旗长有些焦急的低声禀报着,做为跟随伦格一起从考雷托尔就走过来的老近卫军,他深深知道这个时候皇帝的时间是多么宝贵。
“别太粗鲁,去帮帮他们。”伦格向自己的老兵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些在他面前纪律严明的老近卫军,一旦变得暴躁起来并不比那些强盗好多少,不过虽然并不很在意,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军团能够成为罗马人心目中被尊重的军人,而不是如同欧洲人那样的野蛮人。
几个近卫兵立刻奔了过去,他们一边向那几个农民询问该怎么办,一边纷纷用力,随着一阵阵“吱呀呀”的响声,那架木头机器被从坑里缓缓的拖了上来。
之所以说是缓缓的,是因为一个穿着件破破烂烂的麻布罩衫,一头杂乱卷曲的黑发和一脸络腮胡须的干瘦男人,正围着那机器不住的大喊大叫,没当有人的动作稍微粗鲁一些时,这个人就笨跑过去立刻喝止,这让近卫兵们感到颇为恼火,当他再一次大声呵斥一个试图要抓住一个翘起来的把手的近卫兵时,这个士兵毫不客气的把他用力推倒在地。
“看在上帝份上轻些吧,你们这是在破坏,我的上帝呀,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依然喊叫个不停,直到被一个近卫兵拽着肩膀上的衣服,拉到了伦格面前。
看着这个有趣的人,伦格露出了一丝好奇,他一边上下打量这个看上去好像狠倔强的男人,一边抬头看了看那架已经被拉上来,放到路边田垄里的机器。
不过正如这个男人担心的,因为陷在坑中时的碰撞,和人们的粗手粗脚的对待,那机器的一些部位显得歪歪斜斜,显然是受到了一些破坏。
“你为什么要挡在路上,难道不知道现在军团正需要这些道路吗?”伦格看着男人沉声询问着。
“这位大人,你应该问为什么罗马的道路都这么糟糕,”男人显然并不畏惧,他摊着双手指着坑坑洼洼的地面不住抱怨,同时心疼的看着不远处的机器“看看吧,我两个月的心血都浪费掉了,要知道我可是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再去造一个了。”
“那个,是你造的?”伦格用手里的马鞭稍稍指了指那架机器“那是干什么用的?”
“那是台除杂草的机器,不过只要稍微改一下,就可以撒种子,”男人露出了得意,可接着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沮丧“可现在看来是坏掉了。”
“曼鲁丘斯,你是个笨蛋,也许你那个工具根本就不能用,所以你才故意把它扔到坑里去。”
站在旁边的农民们中间有人大声嘲笑着,这立刻引起了人们的一阵起哄,这让被叫做曼鲁丘斯的男人立刻变得暴跳如雷起来。
“哦,你们这些不知感恩的人,是谁帮你们打出水井的?又是谁让你们能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的?真是不知道感恩!”他一边和那些人相互对骂,一边还不忘回头向伦格大声抱怨道路的糟糕,然后他愤愤不平的说:“我发誓我的工具是好的,要知道我甚至还改造过贡布雷犁呢。”
“你说什么?”伦格微微侧脸看着这个人,对于人们把他设计的那种耕地犁称为“贡布雷犁”,他是听说过的,不过他也的确听说,有一个人在他的耕犁上做了一定的改善,让耕犁变得更加被罗马人所喜欢适用“你就是那个改造‘贡布雷犁’的人?”
“对,就是我,”男人骄傲的点了点头“皇帝的犁也许能在北方有用,可是在这里,那种竖犁只会一次次的陷进地里去,所以我把犁柄降低,而且还给犁刀上加了个横木,这样人们就不会因为挡在前面的淤泥太多走不动路了。”
看到伦格听着他的话露出的然后回头指着那台机器“大人看看那个,我可以让这机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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