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对罗马变革的遐思和梦想。
“也许有一天,我会把这些东西编撰成书,让更多的人看到皇帝的愿望。”这是胡斯弥尔心中想到的,不过他并不知道,他的前任也恰好有着和他近似的想法。
………………
直到因为困倦斜靠在摇篮边昏昏欲睡,埃罗帕西娅才看到伦格回到她的身边,看着正在女仆怀里不住挣扎,试图扑向母亲的女儿,伦格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菲特琳娜,在女儿不忿甚至带着哭声的挣扎中,他认真的看着女儿的脸。
埃罗帕西娅睁开眼睛看着抱着女儿的伦格,虽然她不知道君士坦丁堡的使者究竟带来什么样的坏消息,但是她能感觉出来伦格平静的外表下,那隐约可见的忧虑。
“我们的女儿将来会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中度过一生呢?”伦格把女儿送到埃罗帕西娅怀里,看着女儿本能的向着母亲胸前高耸的双峰扑去,他微笑着伸手轻轻揭开埃罗帕西娅外袍宽松的领口。
“我希望我的女儿是幸福而且自由的,也许她的一生平淡,但是只要幸福就可以。”埃罗帕西娅任由女儿和情人同时享受着她的胸前柔软,在微微抬起头发出微喘后,她注视着伦格的眼睛“或者只要她能和一个她爱的人结婚就可以,我希望她的婚姻是因为爱情,而不是因为利益。”
“我的爱人,你知道你的这个要求有多高吗?”伦格缓缓解开埃罗帕西娅的腰带,随着她美丽的身形展露在面前,他低下头轻轻吻着心爱女人深陷的肩窝“我会尽量让你的这个愿望实现,尽管我知道即便是在千年之后,这个最简单的愿望也可能无法完全变为现实。”
“你好像会知道千年之后的事情。”埃罗帕西娅微笑着说“就如同你对我说的,我们看到的也许只是千年前的星光,那么也许千年之后,也会有人这么看着我们吧。”
“埃罗帕西娅,我不知道千年之后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但是我知道为了你对女儿幸福的期待,我会去做我能够做的一切事情。”
伦格温柔的说,当他看到埃罗帕西娅要再次开口时,他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挡住,看着怀中逐渐变得充满激情的女人,他俯下头把嘴唇靠近埃罗帕西娅灵巧的耳朵,低声说:“你知道吗,我们正在一个之前任何人都不曾经历过的时代,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时代。就和我之前告诉你的一样,我就是为了结束这个黑暗的时代才来的。”
说着,伦格忽然用袍子把埃罗帕西娅紧紧裹住,在命令已经退出了房间的女仆把已经吃饱,又开始打起瞌睡的女儿抱出去之后,他紧紧抱起埃罗帕西娅,向着通向顶楼的小门走去。
“你干什么,伦格?”埃罗帕西娅“咯咯”笑着,她在伦格怀里轻轻挣扎,不过当来到最高处的塔楼上时,看着头顶璀璨闪动的星空,她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抬头看着深邃的夜空,在被闪亮的星星点缀的那片如黑天鹅羽毛般的天际,闪亮的繁星就如同无数透过黑色的羽毛缝隙洒向人间的点点灯光。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吗?”伦格笑着说,他抬起头,深深呼吸,随着一大团雾气从嘴里呼出,他感觉到了冬日特有的那种清冷。
“而且也是在这样的天气和夜晚,”埃罗帕西娅不由跟着微笑起来,她把身子靠在城垛上,然后轻轻解开长袍的丝带,当她美丽的身体在星光下完全袒露在伦格面前时,她向伦格伸出了两臂“不论你决定做什么,不论你要面对什么,现在的你只属于我。”
伦格的心微微跳动,他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知道她显然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正在面临的困扰,但是她既没有问,也没有视而不见,而是用属于她的方式帮助自己。
这就是埃罗帕西娅,既不是好强倔强的阿赛琳,也不是自尊却略显急躁的玛蒂娜,更不是为了荣誉不惜一切的伊莎贝拉。
“我相信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伦格抱住心爱女人的腰肢,当他们两个人炙热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时,他用有力的声音对埃罗帕西娅说“我要改变这个帝国,要让罗马变成我们希望的那样。”
………………
当透着湿冷腥咸的空气吹过博尔普鲁斯海峡时,伦格登上了一条并不起眼的海船。
依然使用布罗涅这个化名,伦格并没有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刚刚跨越了海峡。
自从曼齐克特惨败之后,罗马皇帝们似乎就对帝国位于亚洲一边的疆土完全失去了兴趣。
他们总是漫不经心的,任由那些南方军区的将军们自己去打点亚洲行省的事物,事实上,自从失去了小亚细亚这块天然马场,和雄厚的兵源地之后,罗马在亚洲的疆土就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虽然科尼亚人最终因为一次惨败,没有能够吞并罗马的亚洲行省,但是南方行省无疑也成为了最为动荡的地区之一。
虽然依然有大片肥美的土地,但是历任皇帝更加注重的是这里是否能成为抵挡异教徒的边境要塞,而不是能够创造出巨大财富的地方。
这是伦格自从登基之后,第一次踏上亚洲的土地!
和两年前登上海船,离开这里时不同,虽然没有皇帝的威仪和显赫的随从,但是看着远处海岸上陌生的土地,闻着阵阵夹带着尘土气息的熟悉空气,伦格的心还是微微为之激荡。
在离开君士坦丁堡大区时,伦格分别给他的大臣们各自写了一封私信。
当他接到阿莱克修斯特意再次宣誓效忠,同时也请求皇帝能够允许他跟随一起去见瑞恩希安的回信后,伦格没有再做出任何回应。
而米蒂戈罗斯就显得更加谨慎小心,他用严谨的辞藻表示对皇帝决定的赞同吗,但是也隐约提出了对与异教徒达成协议的疑惑和质疑。
至于大牧首约翰.可马特,伦格接到的,是一封盖着硕大的普世牧首印章的回信,在那个印章下面,可马特只写了一句话:“我将和皇后陛下一起,为了陛下出巡的的平安归来,向上帝祈祷。”
沉默,罗马的贵族们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几乎整个基督世界都在为了拯救圣地发出呼声,无数人甚至不惜舍弃生命进行东征的时刻,选择了沉默。
一片海浪喷上船帮,溅到了伦格的脸上,尝着嘴里腥咸的味道,伦格的脸上却露出了阵阵笑容。
当元老院发现自身的势力受到冲击时,他们终于决定抛弃多少年来已经养成的传统,他们放下了高贵的身段,开始谋求和皇帝之间的妥协。
而特里布斯大会,这个刚刚兴起,却显然已经开始显露出力量的新兴集团,则在尽量谋求着和皇帝成为朋友的同时,也在寻找着能够从元老院手中夺取更多权力的机会。
看着简单却令人为之眼花缭乱的制衡,就是在这样一种微妙的时刻慢慢形成。
伦格可以猜测到那些人在听到赫克托尔的使命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外表情。
如果是在以前,也许元老院就会变得群情激昂,即便在他们的内心里未尝不认为这样做的确正确,但是与皇帝之间多年的斗争却往往会让他们失去本应有的公允。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得微妙而又有趣。
伦格能够想象得到,特别是随着新法的推行,当越来越多的罗马行省开始建立起完善的特里布斯时,罗马元老院也许才会真正发挥它那尽千年来已经快要被忘却的作用。
“陛下,我们要登岸了!”一个水手远远的大声喊着,他向着海岸边不住的指着。
看着模糊的岸边陡峭悬崖上一座灰蒙蒙的城堡,伦格深深的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
“陛下,我们要在下拓特堡停留吗?”丕平望着那座看上去就显得一片冰冷的城堡低声问着。
“对,我们的客人会在那里给我们一个惊喜。”伦格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当他看到瑞恩希安的心中提到的,会在海峡边的下拓特堡派人等待时,他就能想象到那个人脸上的那种得意的笑容。
一个身体佝偻,半驮着背的男人神色焦躁的在城堡前的石子路上来回走着,虽然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但是本能的畏惧还是让他感到全身发冷。
当看到远处的队伍出现时,他蹩着的腿不由微微一颤,看着逐渐出现在面前的年轻人,他的声音变得小心谨慎而又充满畏惧。
“皇帝陛下……”
“原来是你,塔索。”看着老兵痞,伦格淡然一笑“你可真是个总能让人想起很多事情的好伙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