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尔乌希向着菲特烈微微鞠躬,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替国王想到这么做的得失就已经足够,至于如何决定,始终不需要他去关心。
“罗马人还要多久?”
看着对面不停忙碌的罗马人,菲特烈开始感到不耐烦了。
“您知道希腊人一向喜欢排场,”阿尔乌希有些无奈的说“不过您不认为这样稍微有些危险吗,如果希腊人对您有什么企图……”
“如果那样,他们就要见识一下德意志国王的愤怒了,”菲特烈不以为然的说“只要抓住皇帝,那么整个罗马就会彻底臣服在我的脚下,知道吗阿尔乌希,这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
听到国王开始说起自己的理想,财库官不禁变得沉默起来,他知道这时自己只要能扮演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就可以,这时的国王并不需要旁人的应和,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中罢了。
河对面依然在做着准备的罗马骑兵还在不停的来回奔跑,不过这个时候,除了已经悄悄渡过河去的奥托,已经没有太多人去关注那些忙个不停的希腊人。
奥托有些不耐烦的再一次来到山坡旁隆起的土丘前,只要越过这片土丘,他的队伍就会完全出现在罗马人的视线之内。
所以他把士兵们谨慎的安排在土丘后面很远的地方,为了防止被罗马人发现,他让骑士们把他们的战马拉得远远的,当看到有人胡乱走动时,他立刻发出严厉的斥责,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感到不放心。
奥托相信,只要罗马皇帝离开菲利波波利城,那么自己就成功了一大半。
按照谈好的条件,双方君主在登扎河边约见的随从不能超过十人,这让奥托相信,虽然自己带来的这支一百多人的队伍人数并不多,但是已经足够突然袭击俘获罗马皇帝。
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隐藏的很好,从土丘上望过去,看着不停的升起的阵阵烟尘,奥托知道那是罗马人在为两位君主的会面准备一切,可这却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烦躁。
对于罗马人这种喜欢排场的愚蠢行为,奥托觉得不但是巨大的浪费,更毫无意义。
在之前的想象中,从下游偷偷渡过登扎河之后,自己就可以立刻向希腊人发起一次进攻,为此奥托甚至想象过自己可以成为第一个登上菲利波波利城头的人。
可是现在他只能耐心的等待,看着已经升到头顶的太阳,奥托在心中不住的诅咒着那个令他讨厌的罗马皇帝。
………………
“陛下,您真的只带十个人去见腓特烈?”盖图斯有些担忧的问“您知道法兰克人都是很野蛮的,他们不讲信用……”
“对于法兰克人我比你更加熟悉,将军,”伦格轻轻抬手阻止了盖图斯“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位国王并没有按什么好心,可如果我不去见他,那就未免太胆怯了。”
盖图斯依然有些焦急的看着伦格,他回头望向始终不发一言的巴布罗,可得到的只是城督无奈摊手的回应。
“你们都太小心了,或者说是都被腓特烈吓到了?”伦格有趣的看着面前的将军们“不要忘记他虽然拥有一支可怕的军队,但是当他们来到罗马的土地上时,他们就必须按照我们的意志做事,而且我相信你们也能够让十字军明白他们应该怎么做。”
“当然陛下!”盖图斯用拳按胸向皇帝说“不论法兰克人多么强大,罗马军团都绝对不会畏惧他们。”
“这正是我希望听到的。”伦格用轻松的口气说着,他从椅子里站起来,招呼着早已等待的胡斯弥尔为自己准备即将和德意志国王会面的服饰。
不过在走出几步之后,他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向着身后的丕平有些奇怪的问:“艾罗兰.休克还没有回来吗?”
听到皇帝忽然问到近卫军第二旗队旗队长,丕平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担忧。
按照伦格命令,在之前化名肯顿.鲍恩的休克在离开塞迪卡之后就一直没有了消息,尽管不相信腓特烈会杀掉他,可是一直不见踪影的第二旗队旗队长却还是让人颇为担忧。
对于休克,伦格始终颇为关注,而且即便是在近卫军中,这位第二旗队旗队长也有着颇为独特的地位。
虔诚却不狂热,勇敢却不鲁莽,和拥有着令整个近卫军视为典范的阿历克斯相比,休克并不十分引人瞩目,但是这位旗队长却又有着旁人无法替代的作用。
很多人都知道,休克更象是一位牧师而不是骑士,他对圣经的熟悉曾经令很多军中的牧师感到惭愧,而且在一次次的战斗中,那些即将蒙召的士兵也在临死前希望能够休克能够倾听他们的忏悔。
如果说,阿历克斯是近卫军的灵魂,那么休克就是近卫军的精神,在这一点上即便是已经成为了近卫军总队长的丕平也不能不承认休克那独特的地位。
正是因为这样,当皇帝询问的时候,丕平不禁露出了忧虑,他曾经派出几名手下去寻找迟迟没有回来的休克,不过得到的消息,却始终渺无音信。
伦格微微皱起了双眉,他派休克冒险化名出使十字军,为的就是要让这位还没有丕平或者阿历克斯那么出名,以至会被人认出来的亲信去激起腓特烈对自己的愤怒,从而把十字军的注意从保加利亚吸引过来。
对于伦格来说,保加利亚依然颇为重要,一个能够令十字军感到困扰的后方,要不屈从与法兰克人的保加利亚更加能够牵扯腓特烈的精力。
正因为这个,伦格才不惜派出休克让他去把法兰克人吸引到自己一边来。
不过现在腓特烈的军队出现,可是休克却没了消息,这让伦格不禁担忧起来,他不知道休克遭遇到了什么,同时也在暗暗担心,休克是否真的落在了腓特烈的手中。
如果那样,腓特烈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呢?
胡斯弥尔小心的替陷入沉思的主人穿戴着衣服,当他把一件看上去透着一丝银亮的细软内甲举起来时,伦格不由想起了同样许久不见的汉弗雷。
“陛下,法兰克人都很可怕,他们不但是异教徒,而且还是异教徒里最坏的,”胡斯弥尔尽量用他能说懂的希腊语缓慢的说着“和希腊人比较起来,他们要坏的多。”
“不要忘了,你的女主人也是法兰克人,而我是你说的很坏的希腊人的皇帝,”伦格笑着提醒着接替了马克西米安职责的私人秘书“不过告诉我,你既然认为法兰克人那么坏,为什么不和他们一样劝阻我去见腓特烈呢?”
胡斯弥尔微微抿了抿嘴唇,在看着皇帝在仆人的帮助下穿好内甲后,他拿起一直在旁边记下的那些皇帝和将军们的记录看着,低声说:“我不会阻止您的,因为如果那样您的荣誉就会受到污蔑,法兰克人会说您胆怯,那就太,糟糕了……”
看着胡斯弥尔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个词,伦格有趣的笑了笑,可接着他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甚至穿着衣服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
“胡斯弥尔告诉我,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吗?”
听到主人的询问,胡斯弥尔有些疑惑的愣了愣,先是略微点头,可接着又缓缓的摇头。
“主人,我想很多人都会这么想的,近卫军也会这么想的,他们把维护您的荣耀看做是他们的生命。”胡斯弥尔用略带兴奋的口气说。
“原来是这样,我的荣耀是他们的生命,也许法兰克人也是这么想的?”伦格低声自语。
胡斯弥尔的话让伦格的心中不由为自己的决定开始动摇起来,如果说自己依靠的正是这些荣耀,那么对于腓特烈来说,这不也恰好就是自己最大的弱点吗?
“胡斯弥尔,你真是我身边不可缺少的。”伦格回头向一脸诧异的萨拉森小书记员说着,然后他向旁边仆人下令“让丕平和盖图斯在外面等我,我有新的命令要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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