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丁堡沦陷后重新建立起一个继承罗马的尼西亚帝国就可以看出,所以这个时候,他需要的只是启迪这位说起来还算年轻,思想也并不僵化的将军。
“一支由罗马人而不是由其他民族的人组成的装备精良,待遇优厚的军队,将是保卫罗马的关键,同时我们也并不是彻底彻底废除塞姆制,因为经过训练的农民将成为很不错的士兵,只是他们除了需要服固定的兵役之外,可以用免役税来代替每年的轮役,而这笔钱将是为我们供养那支精锐军队的费用。”
“但是陛下,这样的军队数量就让人头痛,要知道以罗马的疆域要想建立起这样一支军队,如果它的人数过大,那么费用将会相当可观,但是如果人数过少,一旦面临强敌,帝国的处境就很危险了。”狄奥多有些烦恼的问着,他并不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不知不觉的循着伦格的想法走下去,现在他想到的已经渐渐的不再是是否要坚持塞姆制,而是该如何让伦格的设想变得可行。
“所以,我不会彻底废除塞姆制,”伦格满意的看着狄奥多,他知道自己这一天的收获相当不错,至少总督将军已经对废除农兵制度不那么抵触了“农兵将作为后备军成为帝国未来面临强大敌人时的有力支柱,而这一切需要的是要比原来的塞姆制更加详尽的辅助军制。”
“您是说您不会让农兵回到农田里之后就不闻不问吗?”终于有些兴奋起来的狄奥多急急的问着。
“哦,当然不会,我怎么会放弃那么好的一群士兵呢?”伦格轻笑起来“至少你的那些农兵让我印象深刻。”
说着伦格微微张了张嘴,看到皇帝疲惫的神色之后,狄奥多立刻低头请安,告辞离去。
“的确印象深刻,强壮,勇敢,吃苦耐劳而且残忍,一群稍微予以正规训练,就足以在战场上震慑敌人的魔鬼……”
伦格心底里暗暗想着,同时他的心里也已经决定,一定要想办法从狄奥多手中得到一支这种让他见了之后,就不禁颇为欣赏的由罗马人和当地多年前被征服的罗斯人混血后裔组成的北方农兵军队。
伦格心中不停的这样想着走进了狄奥多为自己准备的卧房。
这是一个颇为奢华的硕大房间,完全由原木建造起来的房间中很多家具都是固定在墙壁上的,而那些原木也不象其他地方的房子一样显得粗糙斑斓,她们看上去不但十分光滑,甚至还泛着一阵阵淡淡的木头香气,伦格知道这是因为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是经过很仔细的手工打磨才会变成这种样子,这不禁让伦格在暗暗叹息当地人技艺的同时,也对历任罗马总督的财富有了一个更加深入的认识。
罗马帝国财政的困乏固然是因为它那尾大不掉的臃肿制度,军区将军们的贪婪也同样是让帝国逐渐陷入困境的原因之一。
固然历任皇帝在赋予了将军们重权的同时,为了遏制他们的发展而用一整套行之有效的中央财政手段遏制住了他们成为地方财阀的道路,但是罗马将军们还是至少以他们的权力为个人捞取了足够多的好处。
“也许该是让那些根深蒂固的将军们活动一下的时候了,或者时间再晚一些,大概明年是最好的时候吧……”伦格心中不停的想着,他走到看上去大得更象个小房子的巨大的四柱床前,掀起了厚实的帷幔。
伦格知道北方十月夜晚的寒冷,足以让一个衣衫淡薄的人被活活冻死,所以他对铺在床上的厚厚的水貂皮毯子丝毫不感意外。
只是,当疲惫的他掀起毯子,忽然看到了下面一具赤裸的身体时,他才因为意外而发出一声低低的“哦”声。
如果说躺在毯子下的是埃洛帕西娅,伦格都不会感到意外,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看上去皮肤红晕,长相也颇为不错的女人,居然是不久前曾经向他行过觐见礼的一位贵族的妻子。
“夫人,我能知道您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吗?”伦格轻声问着,他相信狄奥多绝对不会随意就给自己这样的一个惊喜,虽然说起来这位罗马将军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自己和他的妹妹过于接近,但是伦格也知道,狄奥多还不至于为了那样一个原因就把他自己降为一个“拉皮条”的。
“陛下,请允许我能为自己招待您这位贵客感到荣幸,”看上去颇为美丽的夫人半屈着身子仰望着皇帝,微红的裸体和在黑色毛皮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诱人,而她似乎略带羞涩却有充满诱惑的挡在身前的手势,则让她显得更加诱人“请享受主人对您的款待,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会是我成为这个幸运儿。”
“哦……”伦格的嘴里再次发出一声低吟,他这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想到这些北方的罗马人居然包容万象的把蛮族以妻酬客的好客之道都学了个完全,伦格就不能不对他们的宽容佩服及至……
埃洛帕西娅独自站在内城最高的塔楼上,因为穿得很多而还不至于太冷的她仰头看着深邃的天空,在她身边的桌子上摆放着散落的工具,几块被磨得很薄的珍贵宝石则随意的和那些工具堆放在一起。
埃洛帕西娅一边观察一边在本子上做着记录,但是她的心绪却说不出的烦躁,当无意中再次折断了一根笔后,她懊恼的放下了手里的工作。
“皇帝在干什么,是不是正在享受豪古斯夫人成熟的身体呢?”埃洛帕西娅觉得心中说不出的郁闷,就在她烦恼的从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时,她听到了身后一个充满好奇的声音:
“我相信这个东西可以让我们看得更远,是吗?”
在一瞬间,埃洛帕西娅相信自己内心中一定有个奇怪的想法,她相信自己一定是听到了来自天堂的声音,不过当她转身看去时,看到的并不是神圣的天使,而是一个拥有着圣子之名的年轻皇帝平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而且他正颇为好奇的摆弄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些工具。
“上帝,你怎么会在这儿?”有些难以置信的埃洛帕西娅愕然的问,同时她仔细打量着伦格,当自认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当,或者说说她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后,她轻松的走到了伦格身边,看着他饶有兴趣的摆弄桌子上的工具,埃洛帕西娅不由露出了有趣的神色“难道你知道我用这些要干什么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希望用它们让你看得更清楚。”伦格说着微微一笑,他把两块已经磨得很薄的宝石缓缓叠加在一起,然后继续换掉另一块宝石,直到对着埃洛帕西娅仔细看了几眼之后,满意的抵给了她。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说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吗?”
埃洛帕西娅再次难以置信的微微张开好看的嘴巴,虽然她清楚在很多年前就早已有人明白使用这些经过磨制的水晶、宝石可以看得更远,但是当她看到伦格居然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知道了它们的用途,埃洛帕西娅除了感叹与他的知识之外,就只有一种淡淡的不服了。
“至少我不知道,你的这个小脑袋你都想些什么,”伦格伸出一根手指戏弄的微微点了点少女白皙的额头,这让他忽然想起了被他遣走的那位夫人醒目的白皙肌肤,这让他的心不由在寒冷的夜风中一阵炙热“我很奇怪,一位贵族小姐怎么会对知识有如此执着的喜好。”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埃洛帕西娅好笑的摇摇头“每当我看到夜空的时候我只想着如何看到的更多,有时候我也想着如果能把那些秘密全部揭开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小心点小姐,小心点,涉及到上帝的秘密,不是凡人能够触及的。”伦格似是玩笑般的提醒着,不过他的心中却也在这时提醒自己,要尽量注意埃洛帕西娅那异乎寻常的热忱,在这个以男人的意志为意志,以上帝的名义统治着世界的时代,一个这样的少女可能会引来的意外,是伦格不希望看到的,看着埃洛帕西娅仰望天空的神态,伦格不由想起了几百年后另一位堪称先驱的学者,不过这也提醒他想起了另外那些被烧死的科学的不幸殉道者。
“那么,一位圣子会怎么处置冒犯了上帝的罪人?”埃洛帕西娅和伦格平视着,她这种在知道了伦格的身份之后依然保持的平视,曾经让很多人为之意外,而现在她黑色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皇帝。
“那会很严厉的。”伦格向她走去,当轻轻解开少女臃肿的外袍时,他听到了女孩轻声的喘息。
抚摸着袍子里的身体光滑的脊背,伦格轻声在埃洛帕西娅耳边说“把那些镜片交给我,也许凡间比天上更需要它们。”
这时的埃洛帕西娅的身体已经因为被伦格拥在怀中带来的感觉而显得全身炙热,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伦格会提到东西,但是她却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她感受着伦格抚摸在脊背上的手带来的战栗,同时把头无力的靠在伦格的肩头。
“你为什么要是一个皇帝呢?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贵族,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探索我们不知道的那些秘密。”
“不过也幸亏我是一个皇帝,”伦格伸出一只手抬起女孩的下颌“你难道不知道你着迷的那些东西是多么可怕吗?我可以帮助你,保护你,让你实现你的愿望和求知的梦想,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必须是个皇帝,否则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
“但是这不公平,”埃洛帕西娅有些懊恼的说“你的知识和聪明不该用在那种……那种无用的地方,难道权力和杀人就那么重要,难道我们追求的世界真相就不重要吗?”
“可是这一切却需要用权力和杀人来保护,”伦格无奈的苦笑,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在这次北巡之中和这个奇怪的女孩产生了如此纠缠不清的关系,虽然迄今为止他一直在保持着克制,但是埃洛帕西娅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就如同桌子上的这些镜片,如果在这里没有看到,那么也需要很久之后,他才会想到这些东西,而现在看着桌子上连最基本的框架都没有的几片镜片,他却不由为怀中女孩的聪明而欣赏不已。
“我究竟是迷恋她的聪明还是迷恋她本人呢?”伦格心底里不由这样想着,当他一时间无法寻找到答案时,他不由因为烦恼而手上用力。
立刻,怀中的女孩发出了一身低低的呻吟,这呻吟虽然很低,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却引起了伦格心底里最原始的欲望,他有些粗暴的把埃洛帕西娅的身子顶在城墙的墙垛上,随着他低下头去亲吻女孩已经因为激情而坚挺的胸脯时,埃洛帕西娅的身子不由一阵颤抖。
她的上半身本能的向后弓起,仰靠在城垛上,不过就在伦格把她过于纤细的身子抱得发痛时,埃洛帕西娅的嘴里忽然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咦”声。
接着她忽然挣扎着从伦格怀里挣脱出来,就在伦格愕然的注视下,她的身子向前探着紧盯着头顶上的天空。
“陛下,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埃洛帕西娅兴奋的喊着“你说一切的星星都是循着一个方向在动,既然这样那么如果我倒过来看那些星座,是不是可以说他们和我们一样是循着一个方向在转?!”
“为什么我的女人,都这么与众不同呢?”看着从一种激情陷入另一种激情的女孩,伦格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