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都要不保!”
西比拉愤怒的指责得到的只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阵在伦格无声的注视下,西比拉终于无奈的叹息一声,她站起来愤愤的看着对面的年轻子爵,声音僵硬的问:“那么你要我去哪里?请不要忘记我始终是耶路撒冷女王。”
“这一点我从没忘记。”
伦格轻轻点头,可是就在要离开时,他听到了西比拉轻轻的声音:“子爵,我希望你能帮助我,让国王尽快回到我的身边来,现在只有你能帮助我了。”
听着这个有些匪夷所思的要求,伦格看着西比拉的眼神不禁微微变换了一下,略一沉吟后他稍一低头随即转身向着来路大步走去。
看着伦格背影的西比拉立刻和赫克托尔那泛着一样光彩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她立刻似乎有些不安的转过头去,可是当她再次回头看时,白化病人的身影已经随在伦格是很受逐渐远去。
伦格在王宫里沿着一条长长的甬道走着,他的双眉紧皱,这让赫克托尔明显感觉到了他凝重中的那丝焦虑。
终于,伦格在一片与城墙相连的王宫宫墙边停了下来。而这里恰恰就是他曾经骑马到过的那片城墙的交汇处,而城墙外,就是圣殿山的南坡。
伦格仔细的看着那堵看上去颇为厚重的墙壁,然后轻轻抬手在空中微微划了个大大的圆弧。
“就是这里,赫克托尔,如果耶路撒冷将要面临最大的考验,那么就一定在这里了。”
赫克托尔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城墙,他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会突然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从伦格罕见的沉重口气中,他听出了一丝令人不安的危机。
“赫克托尔,命令在护圣军里挑选最强壮的战士要他们组成一支队伍,让他们在这附近驻扎。还有,”伦格回头看看身后那些高大坚固的王宫宫殿“命令拆除这附近的所有房子加固这段城墙。”
“大人,拆除王宫里的房子?”赫克托尔面无表情的轻声询问。
“对,拆掉这里的房子和你认为可以加固城墙的一切建筑。我不管你使用什么方法,”他的手指平平的直着面前的城墙“我只要这里安然无恙。”
“遵命大人,”赫克托尔雪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然后似乎是有意无意的,他在伦格身边轻声问着:“那么大人,女王提出的要让盖伊回来的要求,您是否要满足她呢?”
听到白化病人的疑问,伦格忽的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掌旗官,可最终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挥手示意赫克托尔离开。
直到白化病人的背影消失在甬道的尽头,伦格才再次回身看着那道即将在不久之后面临巨大挑战的城墙。
望着城墙上雕刻的鲍德温家族的纹章族徽,伦格的心头不由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耶路撒冷的西比拉女王,真是只是个依附男人的女人吗……”
………………
公元一一八七年八月二十二日,在一片从城外响起的已经让耶路撒冷人逐渐习惯的长老祈祷声中,围攻耶路撒冷几乎已经一个月的撒拉森军营里出现了一阵令人不安的骚动。
随着一队队身穿黑色衣甲的士兵从军营里出现,原本因为停战寂寥了一段时间的平原上再次响起了阵阵扬起漫天尘土的脚步声。
而令站在城墙上的护圣军不安的是,伴着蔓延过来的黑色大军,在撒拉森军队的后面,远远的营地外这时已经树立起了几架黑黝黝的巨大武器。
虽然看上起那些武器与普通的投石机颇为相像,但是看着那深深扎进土地中的几条粗重的支角和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投臂,以及看上去简直就如同被移动的小山般的庞大投篮,城上的士兵不禁紧张的舔起了干涩的嘴唇。
而已经闻声登上城墙望着远方那些庞然大物的伦格,则发出一声让站在他身边的将领们有些不解的,听上去更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的自语:“终于来了……”
“大人那是?”福涅低声试探着问着。
“萨拉丁攻城机,”伦格在略微一想后解释着,然后他忽然高高抬起手臂向着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发出呐喊:“耶路撒冷!”
“主佑天国!”城上士兵呼声震天!
“安拉佑护,至尊至大!”城下大军声浪如潮!
骑在马上的萨拉丁在发出呐喊的大军中沉声自语着,虽然因为四周巨大的喊声无法听到苏丹在说什么,但是紧随在旁边的阿迪勒从苏丹微微蠕动的嘴唇间,似乎听到他在说:“属于我的耶路撒冷……”
………………
“萨拉丁攻城机”,当被伦格起了这样一个名字的可怕武器第一次发出令人恐惧的怒吼时,一支举着黑色红十字旗的队伍恰好在这个时候踏上了远处一座能够俯视圣城的山顶。
带领这支队伍的,是一位刚刚获得自由的年轻伯爵,和一位同样年轻的骑士。
沿着山坡,逐渐在山脊上拉开的骑兵们看着山下蒸腾烟尘中逐渐向城墙靠拢的撒拉森大军。
当攻城机射出的巨大火球砸在城墙上发出的震天动地的声响隐约传来时,阿历克斯看着汉弗雷虽然惨白却充满坚毅的面孔,听着直袭心底的可怕声音和身边骑兵们闪烁的眼神,抚摸着胯下焦躁不安的战马,他高高的举起了手里飘扬着旗标的长矛。
随着长矛在空中用力一挥发出撕裂风声的呜鸣,阿历克斯一声疾呼:
“前进,近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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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书,写好书,字字用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