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射过来的弩箭您都能勇敢的喊出‘绝不妥协’的!”
“可是如果你的牺牲不能带来荣耀只有更糟,那就是愚蠢了。”伦格低声在法尔哥尼耳边说“而且你必须明白我们要得到的不只是自己的荣誉还有耶路撒冷的安全。”
说到这里,他转身向那些骑兵高声宣布:“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许离开这栋房子,这是我的命令!”
在转身离去时,他伸手搭在错身而过的法尔哥尼肩头轻声说:“过一会到我房间来,有些事该是对你说的时候了。”
如恐惧的死神般降临的清洗在凌晨突然在整座大马士革城里展开了,完全没有预兆的包围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原本驻扎在城外很远处的马木留克似乎是一夜之间就进入了这座城市。
在做为主道的“直路”上,整队的奴隶骑兵象黑色的死神般来回巡视,很多头天还耀武扬威的权贵这时已经被突然破门而入的马木留克抓了起来,一些负隅顽抗的人则被毫不留情的当场诛杀。
拉赫曼是在自己的书房里被抓住的,当时他正要结束连夜的批阅文件好去参加即将开始的晨祈,突然冲进来的马木留克丝毫没给他任何抵抗的机会就把他按倒在地,当一根被马拉着的绳索套在他的胸口把他拖走的时候,他的嘴里除了对萨拉丁的咒骂再也说不出任何其他东西了。
当他在火把通明,被盔甲森严的骑兵包围的水泄不通的道路上看到影迷昂走来的阿迪勒,拉赫曼突然停下咒骂,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看着这位萨拉丁的爱将,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拉赫曼才发出一声气愤却又嘲讽唾弃。
“你应该感到高兴,现在大马士革是你们的了。”拉赫曼的语气中透着难言的愤怒“这就是萨拉丁需要的?如果是这样我应该在那个时候就把他杀掉!”
“这是真主需要的。”阿迪勒在沉默一阵之后回应着拉赫曼的愤怒“你应该知道没有苏丹就无法完成光复圣地的使命,所以这也是你没有下手的原因吧,”他挥手让人解开绳索“因为这个我也会为你在苏丹面前求情的,而且我相信苏丹这么做也是正确的。”
“如果需要他的赦免我宁可去和那些异教徒打交道。”拉赫曼毫不领情,他整理着自己歪斜的衣服,在披上一件别人递过来的外袍之后,他站直身子用威严的口气对阿迪勒说:“带我去见苏丹,不论他最终要对我怎么处置,我都还是艾卜.胡莱勒本.阿卜杜勒.本.拉赫曼.沙布。”
“遵命,殿下。”阿迪勒略一点头让开道路“请和我来殿下,苏丹也正在等你呢。”
令大马士革人恐惧的凌晨终于随着早晨阳光的普照过去了。当人们惊魂未定的从家里出来走上街道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飘荡着血腥味道的城市几乎已经完全笼罩在苏丹那支令人生畏的马木留克近卫军的刀光剑影之中。
身披链甲的马木留克在街道上不住巡视,一队队埃及宫廷的近卫军举着令人胆寒的长戟在路上踏着沉重的脚步发出阵阵轰响,他们当中有些人的兵器上还残留着不久前在处决抵抗者时染上的斑斑血迹,而大群被抓起来贵族将领则被装在早就准备好的驼车里,沿着街道送往戒备森严的倭马亚清真寺。
大马士革人恐惧的看着这突然之间发生的事,多年前努尔丁曾经因为遇刺而做过的事情现在又再次重演。尽管这次是一个更加强大更加威严的苏丹,但是大马士革人却从当中闻到了相同的血腥,他们甚至能猜测到随之而来的可怕屠杀。
清晨的阳关也同样照射进了伦格的房间,在遣走所有人之后他披起衣服登上了房顶,在寒风中始终看着这座城市里发生的一切的伦格暗暗为萨拉丁喝彩。
虽然在见到萨拉丁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这个结果,可是当亲眼看到这位他在面对强敌时,依然如此果敢的做出清除异己的决定后,他不能不为这位埃及苏丹的大胆和魄力喝彩。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法尔哥尼透着愤懑的声音同时响起:“大人我来了,您有什么吩咐吗?”
从声调里露出的已经颇为不满的情绪让伦格意识到这个人对自己的看法,对这个来自阿拉冈的狂信徒来说,现在的伦格也许已经开始变得让他无法认出了。
“法尔哥尼,你认为自己可以打败多少撒拉森人?”伦格开口问到,他不想和这个人拐弯抹角“我们这些人呢,或者是整个圣地的骑士能打败萨拉丁的大军吗?”
“可是我们有信仰!”法尔哥尼低吼着“上帝会赐给我们奇迹!”
“阿马里克或鲍德温国王时代可以,可现在是盖伊的时代!”伦格打断了剥尸体者的话“我们必须确保圣地的安全,这不仅关系到盖伊也关系到我们所有人,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擅自妄动。”
“可是,难道我们就只能祈求萨拉丁的仁慈来换取耶路撒冷的安全吗?”法尔哥尼无奈的靠在围墙上“我来到圣地是为了惩罚异教徒的,可看到了些什么呀,那些骑士总是说得天花乱终的,可根本不敢和撒拉森人打仗。作为上帝宠儿的您又不肯为圣地做出牺牲,难道上帝真抛弃我们了吗?”
“上帝没有抛弃任何人,只是要让耶路撒冷经受一次考验,”伦格盯着法尔哥尼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而我如果拯救耶路撒冷,那就需要一个能让我做到这一切的条件。”
“什么条件?”剥尸者试探的问,他紧张的等待答案。
“一顶王冠!”
“我的上帝!”法尔哥尼目瞪口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