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是说假如下雪……”好委屈。
“你怎么不假如我头发能长长?”她白他一眼。
“……”是不是哪里又说错话了?没有啊,没有吧。阿沐达愣没想明白是怎么扯到头发长短问题上的。
谜娜白眼归白眼,却是舒舒服服趴在人家身上得了懒骨头病。她望着远山,“刚才我们就在那白鹤上?”
“对呀,在白鹤的翅膀上。”他完全忘了前一刻谜娜还不耐烦,只记得现在她又软软趴他身上问东问西。
他习惯了,从小便这样。他还习惯帮她用手梳理小卷儿,丝丝发香钻入鼻端,心头春水荡起涟漪一层又一层,还必须装得云淡风轻。
谜娜的话多起来,正经地跟他交待去意大利做什么,接下来的行程,讲着讲着就颓了,声音咿咿呜呜。
他低头一看,这小家伙居然睡着了。
阿沐达低头在谜娜的发心轻轻落下一吻,仿佛偷来片刻的安宁和温存。
时光深处,岁月静好。
他怕她凉着,想伸手拿毯子给她盖好。又怕一动就吵醒她,便用体温温暖着她。
阿沐达没有睡意,睁着眼睛借微弱的星光看着她。她的眉眼和轮廓早被他在心里摩挲了千百遍,怎么看都看不够……可爱的谜娜,魅惑的谜娜。
无论有多少女人对他尖叫为他疯狂,他的眼里都只有谜娜一个人。
自小如此。
仿佛是为她而生……他没什么远大理想,也没什么雄心抱负,只是想这样爱着谜娜而已。她知道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快乐。
这种想法他没跟任何人说起过,包括姐姐。因为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样的男孩子没出息。事实上,他本来就是个性子很弱的人,小时候比女孩还女孩,长大又哪能有多大个野心?
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坐到太阳探出了头,他一个人看了场华美的日出。直到日上三竿,谜娜才呵欠连天蹭起来,吓一跳,“啊!这是哪里?我到意大利了?”
做梦呢吧。阿沐达用纸巾替她擦掉哈喇子,“这是白鹤山。”
她脸红了,一把扯过纸巾自己擦口水,看见阿沐达的衣服上湿了一片,样子更囧,“你怎么不叫醒我?本巫还有事儿呢。”
“我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叫你。”阿沐达老老实实回答,又发动车子。
谜娜瞅他一眼,“我来开车,你眯会儿。”
“不用,我行。”男人喜欢说“我行”,尤其对女票。
谜娜总的说来,还算得上是个有良心的娃,知道关心一下小伙伴,“你一直抱着我啊?累不累?”
“不累。你不是我从小抱到大、背到大的吗?”其实没抱几次也没背几次,被他一说,好像童年满满都是他和她在一起的美好片段。
那些聚少离多被忽略,温存友爱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充盈得两个人的心都莫名其妙酥了乱了甜蜜了。
山脚下有条小溪,清澈见底。
阿沐达把车停在小溪边上,“乖,下车洗个脸,能精神点。”
“好咧。”谜娜是个爱美的姑娘,早就想把自己洗得好看一点。感觉醉死了……啊啊啊,居然睡觉还流口水!她搞乱一头小卷儿,抓狂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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