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夸成一朵花,也是一肚子火,“我告诉你,严恨!我也绝不允许我儿子为了十万块向女人伸手!”
严恨怔了一瞬,骤然提高音量,“你够了啊,顾大少爷!人家徐凯什么时候为了十万块向女人伸过手?你又高尚到哪里去,还偷听人家谈话!我也告诉你,顾大少爷!那十万块是我死乞白赖要借给他,而他半年就还我了!我现在欠着他情,欠着他全家的情!你知道小白生病住院的时候,是谁陪着?是凯大爸爸!你知道我上班的时候,是谁带的小白?是凯大爸爸的父母!”
没数够!真的没数够!严恨一撩头发,“顾疏伦!你要再敢说我朋友坏话,就给我滚蛋!我不需要你保护!这两年多你没出现,我安全得很!你一出现就没好事!”
顾疏伦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孩子的教育问题,演变成严恨单方面控诉以及单方面为别的男人辩解。但他明白,触碰了对方的底线,衰衰的,“我说一句你回了一百句,有意思吗?”忽然又毛了,“孩子生病的时候我不在,你不通知我!能怪我?”
严恨冷笑,“通知你,我干嘛通知你?你谁啊?别人的未婚夫,还是C城大名鼎鼎的南顾花?”
南顾花的俊脸红了一下,青了一下。心想,这能怪我?当年要不是你把我当成替代品,也不会有小白!他以为自己只是心里活动一下,谁知竟控制不住吼出来。
替代品!这是个导火线!瞬间熊熊火焰燃得旺。
严恨一愣之下,脸也红了,嘴还硬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你真不知道?”毛起来的顾大少爷可不管人家脸上好不好看,“你把我当成罗战是不是?罗战对你真那么重要?重要到要用一个长得像的人来代替?”他凑近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你好好看看我,到底哪里像?我觉得,一点都不……”
“妈妈,你们又玩游戏不叫我……”小白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门口。
顾疏伦像是被烫了一下,骤然弹开,坐得正经。
严恨也面红耳赤,清咳一声,招了招手,“宝宝,过来……”
小白过来了,嘬着小嘴,“我一睡觉,你们就玩游戏。小白也要玩游戏……”
严恨抱起儿子,把脸埋进儿子透着奶香的脖子里。倏的,儿子被抢了……
顾疏伦拎着儿子站在自己面前,“小白真想玩游戏?”
小白刚才吃了人家的虾啊蟹的,不好意思再冷眼对“叔叔”,点点头,很萌的样儿。
顾疏伦拍拍他的小屁股,“去,把你的魔方拿来,爸爸玩给你看。”哟,顺嘴就自称“爸爸”了,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他觉得这是贺兰锦砚的榜样做得好,否则他还没有心理承受能力呢。
小白认真纠正,眼睛瞪老大,“是‘叔叔’,不是‘爸爸’。”
“是‘爸爸’,不是‘叔叔’,”他坚持,眼睛也瞪老大。
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一大一小,一个模子。
“是爸爸!”
“是叔叔!”
“是爸爸!”
“是叔叔!”
严恨捂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