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切好意,会摆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可是没有。她只是抱着儿子坐在后座上,不断地问,“宝宝,你脑袋到底疼不疼?”
小白摇摇头,“不疼。妈妈疼不疼?”他说着,瞄一眼前排的坏叔叔。
严恨纠正着小白的看法,“咳,其实妈妈和叔叔……是在玩一个游戏,懂吗?他没有欺负妈妈……”
“是,吗?”小白明显不信。因为妈妈从来都不会跟人玩这种游戏嘛。他撇撇嘴,没吭声,并且觉得这个游戏很不好。
严恨琢磨着要怎么跟儿子解释,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游戏,就听到正开车的顾疏伦说,“小子,等你长大了,你也会跟别人玩这个游戏,懂了吗?嘶,臭小子,牙口还不错,咬人咬得怪疼。”
严恨立刻接话问,“宝宝,牙齿疼不疼?”
“……”顾疏伦真的怄死了。自己腿上那个牙印,简直就是个摆设。这女人一句问候体贴话都没有,居然问儿子“牙齿疼不疼”。
小白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不疼。”
废话!疼的是我的腿!顾疏伦恨一眼倒视镜中的儿子,又恨一眼儿子旁边的女人。
他熟练地一打方向盘,向左拐去。却发现后面有车在跟踪。不由得眸色一沉,心知坏了。
那一定是艾莉娅!
车子从前面调了个头,开得飞快。
“喂,你去哪儿!”严恨急了。眼看就要到家,这家伙竟然调头。
顾疏伦沉沉吐出两个字,“景园。”
他不想给母子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两年多来,他风流成性,身边的女伴如走马灯一般换得勤。即使和白洋的绯闻传了一波又一波,但艾莉娅顶多是抱怨抱怨,也不会动真格。
有钱男人不都这样吗?艾莉娅并不放在眼里。甚至连白洋的存在,她都不在乎。明星之于有钱男人来讲,不就是博眼球刷存在感的工具吗,谁会当真?
但是严恨就不同了。
三年前,艾莉娅就盯上过严恨,搞了那么大波澜。最后,艾莉娅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什么,而吃尽了哑巴亏。
三年后,顾疏伦又跟严恨在一起。只要看一眼那孩子,就知道是谁的种。哪还需要验?
顾疏伦想通了这点,立刻把小黑和小白送往景园。他送到门口,没进屋,就开车走了,打电话约艾莉娅见面。
小黑牵着小白望着绝尘而去的车消失在夜色中,心头有些忐忑。
“长腿欧巴,快进去。”布卡乐呵呵地迎出来,“小白,有没有怎样?哪儿还疼吗?”她在家听说小白晚上进了医院,一直很担心。
小白心不在焉,视线不由自主投向车子消失的方向,“不疼,小白不疼。”他悄悄握紧了拳头,期待变成奥特曼,可以像打跑大怪兽一样打跑欺负妈妈的人。
他仰起脸问,“布卡阿姨,你知道有个咬人的游戏吗?”
“咬人的游戏?”布卡阿姨兴趣很大哟。
严恨的脸唰的红了,一把捂住小白的嘴,讪讪的,“咳,那个……”
“那什么个?”布卡扯开严恨的手,“小白乖,告诉布卡阿姨,谁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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