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不觉得她好在哪里。他觉得严恨就是顾疏伦众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个。
直到严恨跑得无影无踪……他才深深察觉,顾疏伦似乎对严恨已经动了真感情。至少,跟对别的姑娘有所区别。
但是,以他对顾疏伦的了解,这种区别充其量也就是好感稍多一点。就像他早前问,“你打算揭穿她肚子里孩子的真相后,又怎么办?”
顾疏伦答不出来,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他完全没有笃定的想法要安置严恨和孩子,更没想过真的要和人家有所发展。
贺兰锦砚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把顾疏伦从艾莉娅手里解救出来,并非撮和这俩冤家在一起。
他的沉默令得顾疏伦更加气愤。
“你一早就知道罗战带严恨来,不是为了对付汉斯,是为了对付我和顾家!”
“你明明就知道那孩子是我的是我的!”
“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自从你和兔子在一起之后,你就变了!变了!变成一个老婆奴,她说谁好你就信谁!她说帮谁你就帮谁!她说害谁你就害谁!”
“贺兰锦砚!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拿你当手足,你拿我当衣服!”
贺兰锦砚实在忍不住了,笑出声来,“衣服,你能安静点吗?”
“不能!安静不了!”
“衣服没有嘴,必须安静!”
“……”衣服安静了,只有秋风瑟瑟掠过耳际。
贺兰锦砚顺手从公文包里拿出电脑来处理公事,几乎是一目十行,像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孩子是你的。”
轰隆一个炸弹,将顾疏伦炸得脑袋一团浆糊。
这个答案本来不该有这种神奇的效果,可是少主的语气那样笃定,令他的心还是没来由狠狠一悸。
猛踩刹车!吱!
贺兰锦砚的电脑“砰”一声从膝盖掉下去,气得他咬牙,“下次我要是再坐你的车,我就不姓贺!”
“你本来就不姓贺!”顾疏伦把车熄了火,顺手帮忙把少主的手提电脑捡起来,“你怎么知道孩子是我的?”
“我,验过了。”贺兰锦砚老实回答。他背着布卡,让田荆安排人在严恨的治疗过程中验过了这项高难问题。
顾疏伦叫嚣起来,“验,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贺兰锦砚继续在电脑上处理公事,头也不抬。他很忙,现在却要在百忙之中抽空搞这些,还被人埋怨,太冤了。
顾疏伦不由分说把他的电脑合上,“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刚才告诉你了。”
“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有分别吗?”贺兰锦砚闭一下眼睛,“疏伦,有的事还得你自己去考虑清楚,我不能帮你做决定。如果一定要我帮你做决定,我已经帮你做了。”
“……”顾疏伦感觉脑袋缺氧,反应不过来,“你帮我做了什么决定?”
“堵死你的后路,帮你断了这个念想。”贺兰锦砚俊颜微凝。
“你凭什么帮我做这个决定?”顾疏伦磨牙,恶狠狠,狼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