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蓦的,宋律师本来温和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我侄女莫名其妙被卷入你们这场纷争,本人深表遗憾。”
所有人都被宋律师层层推进的逻辑搞晕了。尤其是顾树海恼怒之后,更加想要知道科学结果。他拍拍椅子的扶手,“咳,其实验一验也是好的……”
罗战可不管谁的辈分高,凛然不悦,“想验就验?”
宋飞鱼的表情跟老公如此配套,“难道顾老没听明白,我侄女根本就不想嫁进顾家。”
“……”顾树海也没想过让这姑娘真的嫁进顾家,但顾家的子孙流落在外就不可以。
这才是罗战今天来的目的,“在本人有生之年,谁要敢动歪脑筋,使用任何手段查验我侄女以及我侄女肚子里的孩子,无论得出什么结论,都别怪我罗战倾尽全力报复。”
这是一种警告,既是针对汉斯先生,也是针对顾家。但同时也暴露出一个信息,孩子极有可能是顾家的。
顾树海抓心挠肺。要说以往,他有可能并不在乎。但顾疏伦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孙儿,能力卓越,表现优秀。
只是这孙儿在这男女关系上,简直令人头疼。每次听到人家说“南顾花”,顾老爷子就火大透顶。
眼看孙儿年纪渐长,尤其是人家同龄的贺兰锦砚都正儿八经结婚,还听说刚结婚没多久,人家的老婆就怀了孩子。
再看看自己这孙儿,一点着落没有。现在订婚是订婚了,不过瞧着孙儿的心思又不在未婚妻身上,这要猴年马月才能贡献下一代?
如今顾家跟汉斯先生家关系这么紧张,顾树海也很后悔联了这门姻。尽管利益巨大,但现在顾树海对于利益和重孙,更倾向于后者。
他现在有种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感觉,悄悄把孟忆琳叫过来问话,“你说,那孩子到底会不会是小伦的?”
孟忆琳是先头部队,早就打过头阵嘛,“不会,不可能是。”
“哦……”顾树海有些失望。
顾疏伦的父亲顾镇业一脸笑容,“罗先生,罗太太,你们请坐,消消气。今天这事儿,我们也很震惊,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罗战微眯了眼,敛去了寒芒,声音极淡,“你们自己解决家事就好,对我侄女不需要有什么心理准备。我这是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觉得我罗战连保护家人的能力都没有,就尽管来。”
不知什么时候,严恨已经大着肚子站到了罗战和宋飞鱼身边。她人长得高,却像孩子一样,挽着宋飞鱼,另一只手可笑地扯扯罗战的衣角,声音很小,“罗叔叔,咱们回去吧?”
罗叔叔温暖地拍拍她,“好。”
该说的都说了,罗战也准备走了。临走时,他扭过头,“汉斯先生,鹰先生托我问候你。他让我告诉你,中国这块土地不适合你,会水土不服。”
汉斯先生之所以沉默这么久没跳脚,有一个极大的原因,那就是他早前已经做足功课,知道罗战是个什么人。
但他唯一没料到的,就是这个人竟然如此维护一个侄女。想不通,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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