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劲,仿佛被人定住。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贺兰锦砚的低哑压迫得人快要窒息。
恐惧也会让人催眠,“炸!炸弹!”她一说了答案,就默认可以灭火,自己在那蹦跳扑腾,样子特别滑稽。
这个答案令得贺兰锦砚和陈左洋魂飞魄散。
贺兰锦砚管不得乐微微,立刻拿起电话打给齐放,“快!保护布卡离场,保护其他人离场!会场里有炸弹……”
其实在贺兰锦砚逼问出结果的前一刻,布卡的心也跳得有点强烈,咚咚的,还肚子疼,难受,“喂,妞们,谁陪我上厕所去?”
“亲爱的嫂子,小鲤最可爱,小鲤陪你去!”小鲤举手,笑容满面,粘着嫂子好开心。
布卡亲了她一口,“我家小姑子最可爱!”
严恨白她俩一眼,“秀恩爱的最高境界,就是秀跟小姑子的关系。”
“哈哈哈……那当然……”布卡得瑟地揽着小鲤,下一秒,连笑都有点勉强了,“唉,我好像吃坏肚子。去了……”
罗七夕也站起来,“我也去,”她拉起严恨,“走走走,组团上厕所。”
“神经病!”严恨不动,拨开她的手。
罗七夕不死心,又去拉人家,“走嘛走嘛,组团神马的最有爱了。Black,你别扫兴嘛……”
布卡也去拉,“长腿欧巴,走走走,一起上厕所……”
严恨真是没好气,“一个个的穿那么优雅,讲个话怎么比我还粗鲁?去洗手间都不会说,今天你们可都穿着晚礼服呢……”说着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穿晚礼服也是要上厕所的嘛。”布卡笑眯眯,说着就去扒拉长腿欧巴。
严恨人长得最高,站在中间,一边挽着她的是罗七夕,另一边挽着她的是布卡。这两个人的身份都比她高贵千千万万倍,却愿意拉低身价跟她做朋友。
她的心忽然变得柔软,扭头的刹那间,对上顾疏伦意味深长的眼睛,冷笑一声,又变得冷硬不羁。
下一秒,顾疏伦不知听齐放说了什么,疯了一般冲过来,什么话都不说,便推她们出宴会厅。
与此同时,齐放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请大家有序离开,宴会结束!宴会结束!赶紧离……”
“开”字未落,轰隆一声,仿佛一朵巨大的烟花炸开。爆炸的冲击波将周围的人和物都炸得东倒西歪,片屑纷飞。
贺兰锦砚抬头望着楼上红光四起,巨响震天,心不由得一沉,嗓音更是带了嗜血的沙哑,手一伸,扼住乐微微的喉咙,“你不是说十点四十五分吗?”
“是,是,十,点四十五分……”乐微微被扼得脸色发紫,几乎讲不出话来,像一个肿胀的猪头。
少主抬腕看表,拔腿而去,“陈左洋,看好她!”酒店里一片惊慌,客人们纷纷穿着睡衣往外跑,塞满电梯。
少主望了一眼电梯便放弃了,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他拨打布卡的电话,一直响一直响,没人接,心里更是焦躁。
七楼,八楼,九楼……布卡,你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