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抽得不多,只是偶尔。并且每一支烟,大多数时候都是燃完的。这有助于他思考问题,仿佛一支烟燃完,某个问题就有了决断。
就像现在,他决定不再胶着,必须立刻回国。布卡的包子铺都开好了,一步一步靠近女儿。
万一哪天没忍住,被傅明雪夫妇发现了蛛丝马迹,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必须要熬到小七步真正可以回归家庭的那天再战。至少,跟人斗,比跟天战要好。
贺兰锦砚的心是痛的,作为父亲固然想女儿,但远远不及一个母亲对十月怀胎生下孩子的思念。
忽然腰间一紧,他整个人都像被蛇缠了一样。那感觉,完全不是当初布卡带给他的那种柔若无骨又心碎的缠绵。
贺兰锦砚眸色一寒,挥手将背后的女人大力摔出去。缓缓扭过头,对上一双朦胧迷离的醉眼。
那女人长得很高挑,长长的金发,黑眸幽深,非常漂亮的混血儿。晚礼服半开半闭,光洁的长腿露在裙外。
她本来应该很狼狈,只一秒便调整了姿势,顺势侧卧,一只手半撑在地,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贺兰锦砚没动,微眯着的蓝眸冷漠而疏离。
“贺……你这样很不绅士呢。”她噘了嘴,向他伸手,“拉我一把嘛。听说,中国男人很有绅士风度的。”
“那是你道听途说,斯诺小姐!对于一个未经许可私自闯进来的女人,中国男人可以把她踹出去!”贺兰锦砚华丽的音质像是包裹了一层冰。
“意思是……你对我还算好的?”斯诺小姐眨眨长睫毛的大眼睛,不露痕迹地撩一把大腿,长腿肆无忌惮亮出来。
贺兰锦砚仍是没有任何表情,瞳孔并不因为她的动作而变大或者缩小。
他动作很优雅,不疾不徐地划过手机屏幕,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我倒是要问问汉斯先生,就因为酒店是他的,所以他的女儿可以随便闯入客人的房间?”
手指几乎就那么划了上去……
斯诺小姐一瞧,顿时急了,再顾不得什么风情,什么万种,巴巴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向贺兰锦砚……的手机。
贺兰锦砚轻一侧身,让过,真正是片叶不沾身的修为,离斯诺小姐一米远。
斯诺小姐扑了个空,哭丧着脸,“贺……”
“我姓贺兰,叫贺兰锦砚。你可以叫我贺兰先生。”
“好吧,贺兰先生。”斯诺小姐恢复了正常声音,“既然您知道我的名字,想必也了解我的处境。”
“本人对斯诺小姐的任何处境都没有兴趣。”贺兰锦砚十分不耐烦。尤其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这要是传到了小兔子耳朵里,那得出大事。
斯诺也是聪明人,从刚才一系列的表情和动作中,已经看出这个男人绝非她想像的那种。
她站直身体,清了清嗓音,“现在不早了,如果我继续留在贺兰先生房间里,想必会引来不必要的猜测和误会。不如我请……”
“没空,我要休息了。明天一早的班机。”贺兰锦砚断然拒绝,绝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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