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雨凰悄悄跟傅明雪嘀咕,“老公,女儿还在打坐,怎么办?似乎没有结束的迹象。”
“某人不是说,寿星不一定要到场吗?要不,这生日蛋糕的蜡烛,就由你这个妈妈去吹?”傅明雪眼里的笑意深邃而明媚。
纳兰雨凰居然没听出那是玩笑话,带了点小女孩的娇憨,傻乎乎的,“也只好这样了。”
傅明雪笑出声来,“你确定?”
“不然能怎样?小爱要打坐。”这溺爱到了怎样发指的程度,好似女儿要干什么,就必须让她称心如意。管你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反正我女儿要打坐。
傅明雪也好不到哪里去,“嗯,那你代表女儿吹蜡烛吧。”
吹蜡烛还有代表的,这事传出去本来应该很可笑。但如果是傅家,又另当别论了。人家有资格代表,傅明雪有资格怕老婆,更有资格宠女儿。
傅家到了傅明雪这一代,可算是盛极一时。不止在C城,事实上,傅家真正的根基在帝都。而C城,只是傅明雪的老家而已。
傅明雪也是这几年才因为种种原因回到C城,不愿再在帝都露头,只想陪着老婆孩子过点清静日子。
钱权都盛极的傅家,人家爱怎么宠女儿,就怎么宠女儿,任性到了一种境界。
此刻正是这样。
生日歌响起,现场乐队开始演奏,合唱团的小朋友们精神饱满,舞蹈队的姑娘们增光添彩。场面很是大气,十分有特色。
这个时候,寿星该露面了吧?
不,人家在打坐,木得空露面……
彼时,贺兰锦砚的手术已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按道理,按预计,按殷医生的说法,怎么都该出来了。
可是脑部手术不同于别的,其实所有手术都存在风险,以及无法预计的突发情况。
此时便是这样,三个小时出不来……殷医生的额头全是汗,护士替他擦了一次又一次都于事无补。
照这个情况来看,不要说三个小时出不去,就算六个小时也出不去。
手术室外,陈左洋买来一堆包子,发给这个那个,没人有心思吃。手里都拿着,眼睛直勾勾盯着门,一点点动静,都会令人心惊肉颤。
陈左洋也没胃口,上楼去病房。听说布卡妹子躲在病房里洗衣服,估计应该饿了。
他先敲门,然后推门进去,扯开嗓子喊“布……”,还没喊完,就见一个人双手满是洗衣粉泡泡的人冲出来。
“少主出来了?”声儿都在颤,紧张中夹杂着期盼。
陈左洋故作轻松,“没呢,快了。你把这几个包子吃了,估计少主就出来了。”
“吃不下。”布卡的心咚咚乱跳,喃喃的,“不是说,只是一个小手术吗?不是说危险性不大么?”
就你天真!开颅手术怎么可能是小手术?陈左洋当然不能这么讲,笑得痞痞的,“刚才殷医生出来了一趟,说手术成功得很。不过麻醉药有点厉害,还得他们守着观察,毕竟是动脑嘛,对吧?”
布卡这才松了口气,“对,对对,你说得对。只要殷医生说手术成功就好了……阿了噜,天上地上的神啊,一定要保佑我家少主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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