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会最后一批离岛。”布卡沉静如水,杀伐果断,“船只紧张,不要迟疑!快!”
她像个将军,发号施令,英姿飒爽,说一不二。
军令如山。戚晓不由自主答应一声,“是!”。他自己都奇怪,难道不应该回应一个“好”字就行了?
阿吉烈想说什么,看见布卡的样子,竟是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问,只是按照布卡的吩咐,带人离岛。
像小姑娘般俊俏的阿沐达被姐姐忽略了,好忧伤。忽然拔腿就追了过去,无论阿吉烈怎么喊都喊不听。
戚晓和阿吉烈不敢迟疑,立时带着布卡的家人,还有一部分族人登船去了。
阿沐达追上布卡,拉着人家的衣角,“姐……”
“你怎么不走?”布卡疾言厉色。
阿沐达好委屈,“多普巴不在,它跑出去玩了,我要找多普巴……”
布卡心一软,摸了摸他的头,“当然要找多普巴。姐姐跟你一起找!”
在找的过程中,布卡又挨家挨户通知了一次。有的听了,有的一笑而过。
总有那么些固执的人,觉得布卡危言耸听。族人是这样,游客也是这样。但布卡却已经没有能力和时间再来说教了。
长长铺满青石板路的尽头,一只小黄狗摇着尾巴欢快地蹦着四肢扑来,布卡姐姐我来啦,我是小黄多普巴哟……
布卡重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时间,“走!”她牵着弟弟,带着多普巴,继续一路见人就劝,不曾放弃。
远远看见族长哈萨里,她迎上去,“怎样了?”
族长叹口气,“还是有很多人要做生意,不肯走的。布卡,你到底在哪儿听说的这个消息?会不会是假的?”
布卡没有解释,只是严肃得凝重,“哈萨里大叔,能救多少是多少吧,咱们现在得立刻走,不然来不及了。”
她来到三叔的小吃店,二话不说,将店里的碗都摔在地上,“三叔,跟我走,摔烂的我赔你!维兰朵的学费我包了!她上大学的钱都归我出!”
三叔诧异地看着布卡,挠挠头,“布卡,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三婶儿都跟着阿吉烈走了,你还留下干嘛?”她不由分说拉着三叔走。
三叔还闹,“你这个娃儿,等我把钱收好啊。”
布卡气结,“不要了,快!”拉着三叔,门也不关就往外跑。
三叔还喋喋不休,“她本来过两天就要去海港买东西,阿吉烈来叫,就去了。其实……”
布卡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再看一眼时间,只有最后一班船可用了。
天色已有了预兆,天边的彩云发乌,天的颜色变暗。大难当前,动物显得烦燥。
小黄狗多普巴忽然躁动地围着布卡瞎转,呜呜,布卡姐姐,海啸要来啦……
布卡姐姐摸摸多普巴,不怕不怕,姐姐知道,咱们这就走。
远远的,来了个年轻人,那是戚晓。布卡随手捡来的爱慕者,“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
“叫你不要回来,还来!帮倒忙!”布卡没好气,现在指望她脾气好,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