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婆扶进车里,生怕磕着碰着。这是知情人应有的动作。
不过布卡经常得老公宠爱,很理所当然了,也就没注意这细节。
在车上,贺兰锦砚也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布卡,虽然不讲话,心思沉重,但他的手始终握着她的手,不曾放开。
这令得布卡更加觉得幸福。也许有生以来,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选择嫁给贺兰锦砚。
她想不出,会有什么力量能把他们分开。她有一种感觉,觉得他们能长长久久一直好下去。
总裁夫妇进了东方明珠的总统套房。
鲜花,音乐,蜡烛……好浪漫。
这对于贺兰锦砚来说,是一场心酸的浪漫。他忍着巨大悲痛,笑得温存,“小兔子老婆,是有什么好事要宣布吗?”
他不再忽悠她,也不再蜿蜒曲折,只是想好好跟她商量,跟她谈谈。
贺兰锦砚坐在沙发上,修长均匀的手指夹着烟,姿势无尽魅惑。不过,那烟拿出来就没点过。下意识的动作,知道不能让孕妇闻烟味。
布卡就是那样坐在沙发对面,看着他微凝且疲惫的俊颜。
在他的视线投射过来,与她的视线相撞时,她立刻像装了弹簧般从沙发那边蹦起,嘻嘻笑着:“嘿嘿,还真有事要告诉你。人家都憋好几天了,憋不住啦!”
贺兰锦砚张开双臂:“过来讲。”
布卡轻盈跳过去,“锦砚,你想不到吧……”
“你……”
“嘻嘻,我们有小卷毛兔兔啦!”她兴高采烈,微黄与微蓝的眸色闪着晶亮的神采,“高兴吗?咱家也有小七啦,哈哈哈哈……我盼了好久……七步夺天下哦……”
贺兰锦砚将那支没点过的烟,随意扔在烟灰缸里,换了个坐姿,长腿交叠,将布卡抱紧,斟酌半响,“老婆,我觉得……二人世界还没过够。”
“啊,什么意思?”布卡撇了一下嘴,“可是……可是人家都来了,你狠心把人家赶走?”
她没想到贺兰锦砚是这个态度,却又觉得,他应该是这个态度。
事实上,他一直都是这个态度,说不喜欢,说要二人世界,说一辈子就他俩过也不错。
可是,可是,可是,从七夕夜那个晚上开始,布卡就默认他是同意的。否则干嘛不像以前那样,一丝不苟做好措施?
这明明就是说,可以生小卷毛兔啦。
现在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很郁结,满脑袋小卷儿都不像刚才那样活力四射,蔫蔫的,“锦砚,怎么可以这样嘛?”
贺兰锦砚重重吸一口气,语气不重,也不急迫,轻描淡写,仿佛就是随意一说,“你算算,咱俩认识才多久?结婚又才多久?你这是准备两年里把一辈子的事情干完?”
布卡扯了扯自己的小卷儿,想想也是这道理。年初认识,第二个年初就有娃,好像是快了点。可是,好纠结,“但现在有了能不要么?少主大人……”
贺兰锦砚听那可怜巴巴的语气,心如刀绞,都快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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