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感觉那么不确定:“真的正常?”
大夫笑起来:“你们这些刚做爸爸的,就是太紧张。一切正常,没问题。不过,你夫人身体太虚弱了,营养没跟上……”
“哦,那不是我太太。”贺兰锦砚这才想起澄清。
“啊?对,对不起……”大夫超尴尬。唉,不是你太太,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呃……难道是太太以外的女人?有钱人的世界,总是那么滴复杂呀。
那时候,楚夏也从检查室里嘤嘤呜呜出来了,脸上布满泪水,一手扶着肚,一手撑着腰,造型孕味十足。
贺兰锦砚除了跟布卡相处时,有点温存男人的味道。其实他根本不太会跟别的女人相处,比如此刻,便是态度冷漠地打个手势,让亚刚带楚夏去病房。
那亚刚虽然长得憨实可信,但也是人高马大,往那一站怪吓人。
楚夏哪见过这阵势,又觉得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不由得退后两步哭起来:“你们,要是想逼着我把孩子打掉,我就死给你们看!”
贺兰锦砚本就对楚夏印象不好,好好的一学生,你跟贺兰锦城那小子裹什么裹?还不是见锦城有钱又帅气,急急爬上人家的床。
这便鼻子里冷哼一声:“不想活着就赶紧去死!”
楚夏眼里的贺兰少主,真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她曾经那点少女的小倔强,也因着肚子里的孩子而变得懦弱了。
她忽然低下头,软软地乞求:“贺兰少主,这个孩子我会自己负责到底,绝不给你们添任何麻烦。还有,那五百万我一分钱都没动过,全部还给你……”
这样楚楚可怜又还钱的表现,换来了贺兰锦砚心里的微微一动。仿佛看到曾经卑微的布卡一般……男女之间,到底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
难道自己初时的行为就对了吗?何必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别人的私生活?
贺兰锦砚冰凝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小小的温和,“只要你好好在我的安排下做产检,住在医院里,哪儿也不要去。如果孩子一切正常,就生下来。至于以后,你想怎样,都可以。”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楚夏一时半会消化不了。她只听出了一个意思,“你是说,我现在住院,不是为了打掉孩子?”
“不是,是为了更好地做产检。”贺兰锦砚恢复了一惯的果断,“你不用担心别的,安心养胎就好。我会派人过来照顾你,还有,锦城很快也会来医院见你。”
“锦城?”楚夏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忽然摇头,“不,不需要。我不想见贺兰锦城,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你当时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找锦城?”贺兰锦砚的眼神又冷峭起来,“不要试图跟我耍心眼,这些,都没用。”
他本来打算让贺兰锦城负责,此刻竟然打消了念头。婚姻这种事,强求不来。楚夏要是想用孩子来勒索,那也是白费心机。
他的态度明显冷下来,再不看楚夏一眼,掉头而去。
楚夏抚着肚子,看着那傲慢远去的身影,仿佛看到了贺兰锦城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