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岂不是两全?”
“你!”许氏未曾料到沈琰会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登时怒火攻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而闭眼前的那一个狠厉的眼神,叫沈琰心生战栗,呆愣了好一会。
“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烟儿啊!”
沈灵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着了,忙上前晃动许氏,却不见回应,一时慌了心神,眼泪齐下,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什么。
恍惚间抬眼却瞧见闷不做声的沈琰,心下又是惊骇,为何瞧见许氏没了动静却不做声?讳莫如深地瞥了眼沈琰,又转头看向不省人事的许氏,暗示自己不慌不慌,一步步来,救人要紧,想着立马朝屋外跑去,“鱼跃,鱼跃,娘病了,快找大夫,鱼跃!”
已经开启阴谋论沈灵烟生怕沈琰动什么坏死眼,马不停蹄地又回了屋,瞧见沈琰仍是呆立不动,兀自松了口气,却是疑惑起来,沈琰为何是这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沈灵烟不解,却却是没有心思去想,忙不迭地跑到许氏身旁,轻唤了两声“娘”,却仍是没有动静。
恰好鱼跃进了屋,来不及惊骇就被沈灵烟唤了去,二人合力扶起许氏往床榻去,如梦方醒的沈琰见状,想上来搭把手,却被沈灵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要你,走开走开!”
沈琰面色一怔,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半晌颓然地收回了手。
不多时大夫便来了,诊过脉说是急火攻心,好生歇一会就好,又开了几副凝神静心的药,嘱咐了些事项方才离去。
确认许氏无甚大碍,沈灵烟方才放下心来,警惕地看了一眼落寞坐在角落的沈琰,固执地守在床榻前,自然而然地握住许氏的手,小声道:“娘,您要快些醒来才好,不然烟儿就要让旁人欺负了去。”
沈灵烟只是不善于表达,她对许氏的担心,不是害怕没了许氏会被欺负,而是真的担心许氏不好了……亲情,是与日俱增的,亦是一日厚重过一日,只是我们不自知而已。
平姨娘是个有手段的,即便现在是许氏掌家,东院仍是有不少平姨娘的眼线,这厢一出事,那厢便得了消息。
“姨娘,东院那位这一晕,这事怕是只能不了了之了。”
若非必要,沈桃灼在平姨娘面前是不会唤许氏为母亲的,她知道,这是林氏根深蒂固的痛……也是,有谁愿意自己的亲生骨肉去唤别人母亲,而唤自己姨娘呢?
“无事的,总归是要醒的,再缓缓吧,不能操之过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灼儿你且再等等,过几日我再去与你爹说。”
话虽如此,沈桃灼还是自平姨娘眼底瞧见了焦灼,那是没把握的体现。
沈琰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沈灵烟趴在床榻边昏昏欲睡,鱼跃心细,忙拿了袄子给沈灵烟覆上,又与沈琰换了热茶。
不知过了多久,许氏的手动了一下,正在与瞌睡虫战斗的沈灵烟并未发现,只是将许氏的手攥得更紧些,呓语道:“娘,不气不气,烟儿乖。”不知在梦里又闯了什么祸。
又过了会,许氏勉力睁开眼睛,察觉沈灵烟守在塌前,心下安慰,有气无力地哑着嗓子开口唤道:“烟儿……”
沈灵烟惊醒,顾不得擦去嘴边的哈喇子,惊喜道:“娘?娘你醒了?鱼跃,你快来,娘醒了,可以喝药了!”
鱼跃却是先端了温水来,轻声道:“小姐,不忙的,让太太先喝些水。”随后扶了许氏起身,倚在塌旁,正要喂了许氏喝水,却见许氏恶狠狠地盯着沈琰,伸手拨开鱼跃,冷笑道:“老爷莫不是在等我一口气背了过去,好叫你得寸进尺的欺负烟儿?”
沈琰满面羞愧,却是无力辩解,只无奈地唤了声“夫人……”
瞧见沈琰落寞的模样,许氏并未有任何恻隐之心,却是懒怠理会,转头语气平静地吩咐道:“鱼跃,你且去收拾了衣裳,再唤人去备了车,一会往靖国公府去。”
一听许氏要回娘家,沈琰心慌,此事到底是他理亏,若是让许氏回了娘家,怕是不能善了了。思及此,忙起身走至许氏跟前,好言相劝道:“夫人,我知道今日是我糊涂,你我本是夫妻,我们有事好商量……”
许氏冷哼一声,却是不再理会。
沈灵烟暗自腹诽,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就一个字,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