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张准扫了后面的所有人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王爷平时大鱼大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从现在开始,暂时不要吃了,给他清水就可以,清理清理肠胃。”
墨煜笑着说道:“好!”
他明白张准的意思,是要将衡王府的所有资产,都全部刮出来。只要还有可能藏匿资产,都不让衡王吃饭。养尊处优的衡王,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自然是每一分的银子都要吐出来了。偌大的衡王府是搬不回去莱州府,可是这里所有能搬动的东西,咱们都要全部带走。
衡王听到张准的说话,再次昏厥过去了。
不能吃饭,比杀了他还难受。
“统计物资!”
“运回去!”
坐镇衡王府的张准,迅速发布命令。
他到来青州城的目的,是抢掠财货,不是杀人,因此,捏刮这里面有价值的物资,是首要任务。青州府的府衙自然是要查抄的,十库也是要搜刮一空的。衡王府内的金银珠宝,粮食物资等,更是要洗掠一空。经过粗略的统计,虎贲军总共缴获白银二十三万余两,还有大约八百石的粮食,其他的各色物资,不计其数。
对于一个王府来说,这样的收获,的确有点少。当然,考虑到衡王府只是一个分支亲王,没有太多的资产,也是有可能的。何况,衡王那里,应该还有一些资产没有被挖出来。张准相信,墨煜一定可以将衡王的最后一个铜板,都全部抠出来。
金银财宝的数量不是很多,黑色火药的数量倒是不少,足足有十几万斤,质量还不错,刚好可以满足虎贲军的战斗需要。青州府一直都是战略要地,平时的驻军不少,各色武器配备也相当的齐全,火药的数量更是充足。不过,还是那句老话,战争的决定因素,是人。人不行,其他因素再好,都是白搭。
此外,缴获到的火绳枪的数量,也有上千只,都是逃跑的明军遗留的。至于刀剑长矛弓箭之类的武器,就更多了。这些武器虽然虎贲军用不上,却是全民皆兵的好武器,张准准备拉回去,给昌乐县的民众使用,在昌乐县组织一个前哨战,反击朝廷大军的进攻。
在炮轰了南京城以后,张准还将衡王府给挑了,不用问,朝廷那边,肯定又是要雷霆震怒的。说不得,正在中原作战的明军,都要全部调回来对付自己。同时,东江镇的明军主力,应该也会出动。暴风雨很快就要到来。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鸟!
所有的物资,很快就搬运上车,运回去莱州府。
张准本人,自然是在青洲城继续挖掘。好不容易才来了一趟,要是不将青州城挖个底朝天,张准是绝对不会离开的。除了衡王府之外,在青州城里面,还有很多的大水鱼。这些大水鱼,自然是青州城的这些大户人家了。他们个人的资产,虽然没有衡王府多,但是人数多啊,零零散散的加起来,积少成多,也是个不错的数宇。
在虎贲军的押解下,这些大户人家,全部都被集中在衡王府的卫队刮练场上。张准站在高台的位置,面无表情的看着每个人。在训练场的四周,全部都是虎视眈眈的虎贲军。只要张准一声令下,他们这些人,就要全部被打死在训练场这里。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是谁。”
“相信大家也知道我为什么找大家来。”
“我是来要钱的,交出你们的钱财、地契、房契,你们就可以离开。”
“要钱,要命,随便你们选择。要钱的话,我免费赠送一粒子弹。要命的话,就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张准冷酷的说道,话语里丝毫没有转圈的余地。
下面的大户人家,你看看我,在惊恐之余,又暗暗感觉意外。没想到,张准还愿意放他们一条生路。虽然说所有的钱财,都要全部交出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有一条活路,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是不交,他们相信张准是绝对不会吝毒那么一枚子弹的。很快,他们就交出了全部的浮财、地契、田契、房契。
张准的这次打劫,绝对是成功的。从这些人的身上,敲诈勒索到足足超过五十万两的银子,还有暂时无法清点的各种金银首饰。还有几百两的黄金。到手的银子,自然是速速运回去了莱州府。至于田契、地契、房契之类的,拿到手以后,就直接烧掉了。
一辈子甚至是数辈子的积蓄,全部都化为乌有,这些大户人家的心情可想而知。但是,在虎贲军的武力面前,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在灰溜溜的离开青州城的时候,他们都恨透了张准,发誓一定要说动济南府的山东巡抚衙门出兵,将张准消灭掉。然而,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山东的明军,真的能够消灭张准吗?
随后,张准出现在青州府的知府衙门。这里面,有很多的公文,是张准需要的。这些公文上记录的信息,涉及到方方面面,张准要全部带回去,交给柳如是慢慢的研究。
他首先看到的信息,就是凤阳府的战斗结束了。起义军最后没有攻下凤阳府,遁去了。向桐城方向遁去。杨一鹏等人虽然勉强守住了凤阳,自身的损失也很大,根本没有能力追击。心有余悸的杨一鹏一怒之下,参了洪承畴一本,说洪承畴动作太慢,乱军都打到中都了,他还在陕西磨蹭,明显是不敢和乱军对阵。
杨一鹏在奏章里,用上了“国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语句,火药味十足。崇祯接到奏章,觉得有道理,于是申斥了洪承畴几句。洪承畴勃然大怒,随即上奏章,指责杨一鹏无能,统帅数万精锐,居然抵挡不住乱军的攻击,还差点儿丢了中都,惊吓皇陵,同样是灭九族的大罪。结果,杨一鹏和洪承畴之间的梁子,就这样结下来了。
第二份引起张准兴趣的信息,却是有关史可法的。原来,史可法在回去北京城以后,将自己在扬洲城的经历,如实的上奏皇帝。同时,还附带了一份统计数据。数据的内容,说是崇祯八年新饷,除镯羌外,酌解部六百八十万石,岁出七百八十六万石,额少七十万余石。换言之,就是以前的财政赤字,进一步扩大了。
“这个史可法,真是个愣头青。”
“崇祯不找你的麻烦,找谁的麻烦啊?”
张准感叹的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方面跟皇帝说我到了扬州,搞不到钱,另外一方面又说,户部的财政赤字越来越大了,这不是故意刺激崇祯生气吗?崇祯本来就因为钱粮的事情,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不贬斥你贬斥谁啊?
其实,在此之前,崇祯八年正月二十五日,崇祯就出爷金二十万两助剩饷,贮于开封,为会兵适中之地。出太仆寺金十万两输西安,又留本省饷十万两。其湖广饷十九万两资镇算等兵。四川留四万两,又盐课二十万两贮于淮扬,防寇逸。
从上面这些数宇可以看出,崇祯的内常库房,也是非常空虚了。剿灭起义军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只赞助了几十万两的银子,还不如扬州的一个盐商的家产的一成。他这个皇帝,也的确是做得够悲哀的。提到扬州的盐商,张准就忍不住心动。什么时候去打劫一下这些盐商呢?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存在啊!
三天以后,衡王也终于忍受不住了。在这三天的时间,墨煜的确只给他喝水,不给他吃饭,还故意端着香喷喷的饭菜,在衡王的面前引诱他。衡王饿的两眼发绿,脸色都青了,不断的噎着口水,差点要将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没办法,他只好在多个地方,又陆陆续续的呕吐出大约十五万两的银子。
一见到张准,衡王就哭丧着叫道:“张准,我什么都给你了.你饶了我吧!你给我一顿饭吃,我快要饿死了!你给我吃几块肉吧!我每天没有肉吃,不行啊!我从小就是吃肉长大的啊!张准,给我一点肉吃吧!”
张准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说道:“对不起,王爷,我们没有准备你的饭菜。你的胃口太大,我们招待不起。你要是想吃饱的话,就到济南府去吧!来人,来送衡王出境!”
朱由取微微一怔,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机会活下来。这个张准,看起来并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么凶残嘛!可是,想到衡王府辛辛苦苦几辈子积累下来的资产,都全部被张准搜刮一空,甚至连最后的一个铜板都没有留下,衡王又心痛得要命。
张准冷冷的说道:“告诉你们家的崇祯皇帝,要是他不远离小人,我们就杀到北京城去!将他拉下来!”
朱由取当然不敢接口。
这种大逆不道的语言,他怎么敢接口?
很快,朱由取一家子,就被撵出了青州城。张准果然是说到做到,只要他们的钱,不要他们的命。朱由取根本不敢埋怨,狠狠的吃了几个粗大的饼子,急忙向济南府奔过去。
“大人,怎么不杀了这个狗王爷?”
有人感觉到不解。
“杀他做什么?有必要吗?这么听话的王爷,哪里去找啊?下次再抓他,再问他要银子。这样的废物越多越好。这样的废物越多,我们就越是省事啊!”
张准意味深长的说道。
众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