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点,味道醇,茶色浓。”李月荷忙叫宫女换上“大红袍”,一边对唐子仪说:“你就是偏好有颜色的东西!”唐子仪说:“是啊!有色的漂亮啊!”李月荷“咕”的一笑说:“你好色!”唐子仪“嘿”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月荷说:“爱妃怎么知道我好色?我们还没玉成好事呢!”李月荷啐了一口说:“谁不知皇上是多情人物呢!”唐子仪拿起茶吹了一口说:“别人不明白我的心思,爱妃你怎么也不明白!”
李月荷知道唐子仪说的是什么。最近唐子仪都是宿在梅傲雪和严秋水处,大家都知道,事情是因为严秋水的父亲严关山守边关打了一场胜仗所致。严关山一打赢,朝中局势立刻产生新变化,梅俦不再独掌势力,朝中迅速分成梅派和严派两大派。唐子仪不想任何一方势力坐大,只想两派势力平均,便于他控制、平衡。朝中的这些变化,在后宫中显示为:梅傲雪和严秋水平分了唐子仪的恩宠。唐子仪平衡了后宫女人的势力,也同时平衡了朝中两位大臣的势力。
唐子仪见李月荷不说话,便道:“爱妃,你如果表现得吃醋了,我还高兴一点,象你这样深藏不露,不喜不怒的,倒让我摸不透你的心思。”李月荷淡淡说:“后宫中这么多女人,你都要去揣摸人家的心思,那不累得慌吗?”唐子仪瞅她一眼说:“你这话有点醋意了,后宫中除了你,只有别人揣摸我心思的份,那用我去揣摸她们的心思。”李月荷在内心暗叹一声,作为女人,全是男人的附属品,是各种势力的牺牲品。后宫中的这些女人,更是可怜,后边的势力得势了,她们就水涨船高,后边的势力没落了,她们就沉入谷底,若是后边的势力狠狠的摔下来的,她们要怎么死,都不知道呢!可叹她们只知道争眼前之宠,却不知安后边之路。
无可置疑,唐子仪是个风liu多情,喜新不厌旧之人,但是在皇权之前,他最重视的是什么?自然不是一众女人。李月荷再为自己叹一声,李复起的堂妹,自然也代表了李复起的势力。唐子仪有多喜欢自己,李月荷不敢去验证,只怕他是为了恐固跟“北顺国”的关系才对自己示好的。
见李月荷沉思,唐子仪温柔的问:“真吃醋了?”李月荷调皮的眨眨眼说:“早上吃了一点。把醋稀释了,加上蜂蜜调匀,原来可以消脂去腻,预防感冒和消除鼻敏感。”唐子仪啼笑皆非的说:“把话题扯远了!”
其实李月荷的心是有点微微酸意的,若是毫不吃醋,毫不忐忑,除非是毫无感情,毫不关心。
唐子仪伸出手握住李月荷的手说:“爱妃,你且忍耐。我虽贵为皇上,有些事也要分轻重。你只记住:我心里装着你!有些事要等到时机成熟才行。”
李月荷见唐子仪大中午的不休息,却跑来跟她说这些话,就知道肯定是最近他来得少了,怕她寒心,故来安抚。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达到了什么程度的爱,才能克制对她的yu望直到时机成熟?还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根本不爱,对她达不到某种程度的yu望才能克制住直等到时机成熟?李月荷心中存在着好大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