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施润回到学校。
下第一节课后,她去了趟洗手间,发现垫着的卫生棉还是很干净。
昨天下午分明有一条血迹,但是之后到现在就没动静了。
身体方面没有不适,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中午回寝室休息,施润跟周蓓赵明明问了这个问题。
两人听完都十分骇人的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
周蓓看白痴地看着施润:“二十岁,女,有x生活,例假推迟还能是什么原因啊笨蛋润!”
施润当即懵住,不太能反应似的,许久,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赵明明鄙视又担忧:“傻妞,需要我给你去买棒棒验验吗?”
施润双手抓着床单,身体逐渐冰凉一片。
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和叔叔的那种事,都交给叔叔,这一个月俩人总共做了几次?
两次好像,每次他都有做措施的啊!
不对……
上个月二十号,他在s市抓到她的那天晚上,他生气硬来的那一次,之后她逃跑,他手术,忙乱中哪里还记得事后避孕!
施润大脑发懵地跑出宿舍,跑出学校,两条街外有家正规的药房。
走进去问售货员各种牌子的验孕棒都买上一支,出来去隔壁的超市买了一瓶水,东西装进书包里。
没有回卧室,找了一栋安静的教学楼,施润躲进洗手间。
满额头的汗,手指发抖地拿出一个验孕棒,从没用过,心急又无措,仔细地看过说明书研究许久。
在马桶上坐下。
滴尿后,屏息的等待,出现一条很粗的线,施润瞟了眼说明书的当口,第二条很浅的线出来了。
她大脑轰地一声!
洗手间光线很暗,跑出格子间凑到窗户口看了半天,看到了浅色线条,她却不确定。
喝光了一瓶水之后,等待半个多小时,拿第二根第三根同时验。
结果是一样的,一条粗线,一条浅的,紫红的,充斥着她的眼睛。
施润洗净双手,冰凉的手指抱住脑袋,心跳很快,快要跳出身体。
是怀孕了吧?
三根都显示两条线。
但是网上也说验孕棒不准的。
她……竟然怀宝宝了?
叔叔给她的宝宝,在她的肚子里藏着了,藏了一个月零几天了都。
大脑里白茫茫的一片,错乱得无法思考。
施润在洗手间僵立了一会儿,面孔苍白,呼吸凌乱。
看看时间,两点了,她背起书包,心绪乱糟糟地去了课堂。
周蓓和赵明明问她,她闪烁其词,没说买验孕棒验了。
下午放学回到临湖别墅,施润努力控制着脸上的正常情绪,不让家里人瞧出什么异样。
好在叔叔下班晚,她一个人吃的晚餐,去看了眼姆妈,看护问她上下楼梯的运动今天做没做?
施润撒谎,说在学校午休的时候做了。
浑浑噩噩的,七点不到就钻回卧室。
有他味道的床上,施润用被子裹紧自己,真正安静下来,才敢伸手慢慢地钻进衣服里,抚摸小腹。
很平坦的小肚,联想不到里面有颗小种子了。
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陌生,茫然,震惊,也许心底还有得知自己当母亲的一点点本能的喜悦,可是不敢喜悦。
宝宝不知道她要捐肾,急急忙忙地就来了。
她该怎么办?怀孕的情况下能捐吗?不能吧……
晚上,施润犹豫到半夜,听见萧雪政开车回来的声音,也没下楼。
他回房洗过澡,在床边站着看了她一会儿。
施润装睡,几度想要告诉他可能怀孕的事,临到头,却又总是打了退堂鼓。
后来他下楼陪姆妈,一整夜都没上来。
第二天,施润先去学校露面,上午九点从学校南门打车,去往学校附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