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着他的样子环紧他的腰。
她的唇温温软软的,好似带着细腻的甜味,祁寒声不自觉舔了一口,微眯起眸,瞌睡走了大半,很快将人压住反客为主。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外面下人来提醒才慢悠悠起床梳洗。
整理完后,云栀和祁寒声一道上了马车迎着霞光往皇宫赶去。
到了皇宫,被内侍领着往里走,云栀全然忘记了之前皇上与皇后的友好,只记得自己现在是以镇威王妃的身份进宫。
心中自然多了几分怕被为难的忐忑,但她不会表现出来,祁寒声看出这一点,牵过她的手带着她缓缓往里走。
皇上和皇后在他们一走进来目光便齐刷刷落到他们紧紧相连的手上,再看云栀丝毫不怯场,目不斜视从容大方。
对视一眼,欣慰满意的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是云栀想多了。
皇上只在刚开始表达了对他们这么久才进宫的不满,这埋怨还是对着祁寒声的,对着她都是关切询问,其他更是笑呵呵的十分和颜悦色。
直到他们临走前,皇上派人给云栀送上赏赐后,忍不住多嘴了两句。
“寒声也老大不小了,成婚也有些时日,还是抓紧些,早日生个大胖小子给朕玩玩。”
他乐呵呵的,眼神柔软得很难看出帝王的威严,透着他们的目光好似已经能看到他们的小孩蹒跚学步跌跌撞撞的模样。
可祁寒声根本不承他的情。
拉着不知所措的云栀,冷冷睨他一眼,“你要是想玩,催太子生去。”
说完也不看他的脸色,拿了赏赐牵着云栀径直往外走。
还是云栀觉得不好,拉着他停下脚步,转身恭敬告退。
皇上压根没把祁寒声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看了云栀这做法,心里对她的满意又多了几分,只觉得这婚真是赐对了。
他治不了的镇威王,有的是人能治。
走出殿外,云栀肉眼可见轻松下来。
祁寒声捏了捏她不再绷着的笑脸,只觉得好笑,“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皇上皇后又不会奈你如何,怕什么?”
“我也不是怕,就是紧张,怕表现不好。”
只有他们里两人,云栀毫无顾忌说着心里话,拍了拍胸口。
“那又如何,我喜欢就成了。”
祁寒声也毫无压力说着心里话,甚至旁若无人的扯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映下一吻。
云栀看了眼身后假装盲眼偏过头的焦武,红着脸扯了扯自己的手,“王爷....”
与此同时,一道男声响起:“王爷、王妃。”
云栀快速转头望去,看清是谁后顿时瞪大了眼。
自从回到京城一别后,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谢明旭。
许久不见,他憔悴得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眼下的乌青也不知是多少日没有睡好,身上再不见先前的意气风发。
脸上也没有笑了,他不笑的时候,那幅温润俊朗的好相貌一下只剩冰冷和锋利,眼角眉梢都透出一种漠然的死气沉沉。
联想到原因,云栀有些不忍,“明旭....”
谢明旭却是连同他们寒暄的时间都没有,只唤过他们之后便匆匆告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云栀抿了抿唇,“明旭他还在找着月如吗?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月如又受了伤....”
“只要还未看见尸首,他应当是不会放弃的。”
自从月如跳崖后,疯狂的不只是谢明旭,还有罪魁祸首林凛。
他很难接受自己亲手害了林月如的事实,都不用多加严刑拷问,很快便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之后便癫狂自尽了。
不然祁砚也不会这么快受到惩罚。
但是,如果没有林凛想要刺向谢明旭的那一刀,林月如恐怕也不会选择活下去。
林家垮台后护着林月如的那些日子,云栀眼睁睁看着她就像一直被抽去养分的花朵,一天天的枯萎走向凋零。
她眼里唯一仅剩的光是提到谢明旭和林凛的时候,更多闪过的是赴死的决心。
她既身为林家的女儿,只要一日还带着这个姓,又怎会能与那些林凛林家放下的罪孽撇清关系。
唯有死才能平息怒气,她才能解脱。
心中忽然沉甸甸的,云栀倒真的希望她还能活着,她的这一生,实在是太苦了。
祁寒声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只要明旭一日还想找,我就会帮他一日。”
“好。”
云栀心中有暖流熨帖而过,紧紧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心情又变得很好的样子。
明亮的黑眸一如既往含着依赖和信任,笑意直达眼底,清晰的映出了他的样子。
“王爷,我们回家。”
“好。”
祁寒声快速点了点头,她说什么都好。
明媚的阳光带着暖意将他们的身影都染成温暖的橘黄色,也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两人靠得很近,影子也渐渐变成好似只有一个人。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