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涟漪的茅草屋中。
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雪衣忽然收回舌尖,头向后扬了扬,离开那樱桃小嘴,心头还习惯地喃喃自语:
“一腔热血又出鞘,斩灭群魔在今朝。地仙天仙何道哉?万里踏足任逍遥!”
“该死的鬼东西,成了我本命神兵,我怕谁?”
原来,他忽然听到师兄的叹息声,还清晰地听到了。
师兄在叹息,他还没恢复,还在虚弱期。
师兄在叹息,他和蓝瞳姥姥两大天仙不能出手相助,小师弟如何独自一人,踏进万里之遥、无限深远的黄煌仙域终极地,黄煌城?如何对付那些更加强大的对手?
他遇到金级真仙可以斩杀,遇到一般地仙、一般初级天仙,也可以斩杀,可要是遇上金级地仙,金级天仙呢?
黄煌仙域“炎天阙”那几大世家的家伙,回去之后,一定会召集无尽的仙人强者,报复小师弟,更会派遣金级地仙修为实力,亦或说战斗力之上的仙人强者,追杀他的小师弟。
因为单对单,甚至几个金级真仙,打不过小师弟。
刘旭昌无法想象,所以他在叹息。
而他也在叹息,为何数年了,小师弟怎么就一点声响也没有的?他怎么了?他也受伤虚弱了?还是说他已经死翘翘了,独独把他们丢在那虚无的世界种子里?
他更在叹息,如今什么修炼资源都没有,连填饱肚皮都艰难,就连那些小豹妖,也开始吃树叶了……
雪衣仿佛中清醒,他也仿佛中意识到,自己没死,否则,不可能清晰地听到师兄刘旭昌的叹息。
所以不觉地,他本能地收回舌头,喃喃自语后,还缓缓地睁开剑眉下的眸子,两道精光,一闪即逝。
可惜,他的豪迈,他的雄心,他要尽灭一切来犯对手的无畏,瞬息崩塌!
因为他赫然发现发现近在咫尺,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在含情脉脉地盯着他,更似有一熟悉的媚骨细腰,坐在自己的怀里,和春梦一样!
该死的,自己的双手,竟然还紧紧地拦腰抱住她!
什么情况?
这不是梦?
这是真的?
不觉地,雪衣缩回双手,更似不觉地一推,将那“春梦”中的美丽仙子推出去,瞬息,他就兀地骇然惊叫:“怎么是你?”
是的,他和她之间距离一旦拉来,不再是面对面,肌肤几乎相接触,貌似不认识,他现在清楚地认识,那春梦中的美丽仙子,竟然是黄璇。
她不是在自己手腕上的御仙环里吗?
而且她被一推,也飘然离开,亭亭玉立地在他身前,还慢舞地转了一圈……
雪衣仿佛中又像是意识到什么。没错,师兄好像说数年了,难道真的过数年了?他没心思去探究究竟是不是过了数年,总之,熟悉的黄璇,是比自己记忆中长高许多,是个亭亭玉立的仙子了,丽容尤盛以前,更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成熟气息,扑面而来,令他不觉又是心慌。
“怎么就不能是我?”
黄璇忽然停住慢舞的苗条身姿,转头正面对着雪衣,她挺起胸部,含情脉脉的眸子,也骤然布满寒霜,“说,你认为我应该是谁?”
“额……”雪衣忽然觉得头都大了,该死的,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问出了那句话?仿佛间,他又咂咂嘴,黏黏地……没错,刚才是发生着和春梦中一样,那美丽仙子一直在亲自己,而如今自己居然也亲她了。
该死啊,自己被抓个现行,怎么办?
好在如今雪衣的脸皮也厚了,他扭了扭脖子,昂起了头,厉声责问:“说,你为何亲我?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叫我以后如何出去见人?你叫我以后还如何寻找道侣?”
“么?”
黄璇一腔柔情,数年如一日的柔情蜜意,转瞬化为委屈、化为羞愤、化为滔天怒火,她兀地扑过去,躲闪不及的“僵硬”之雪衣,被扑个正着。
她挥起芊芊细指,没头没脸地抓起,更是大哭:“杀千刀的冤家,要不是我数年一刻不停歇地度修为给你,你早就死了,还敢责问我为何亲你!”
“你的良心,都被狗吞了,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你是个薄情寡义的坏蛋!”
“你还是个大骗子,当年明明是亲了我,还说没亲,仅是摸一摸、捏一捏。如果没亲,我怎么会感觉到你……你舌头那么熟悉?”
“刚才,就在刚才,你为何会那么熟练?”
“说!你究竟亲了多少个?”
……
一声声哭喊,一声声哭诉、一声声反责问,令雪衣目瞪口呆,身子更加僵硬。
没错,他数年来,一直是盘腿而坐,要不是几个丫鬟也来帮忙,定时帮他浑身揉一揉,只怕他就算活过来,身体肌肉也僵硬坏死了。
而雪衣也清楚明白了,那迷迷糊糊的一切,不是春梦,而是真的,是黄璇一直在亲嘴式地度修为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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