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火红色的花,是天阶极品灵花也说不准。”
他大叫着,居然弯腰去采集那火红色的花……
“不可……”
雪衣忙魂力传音,可惜,已经晚了。
但见马暾刚摘下一朵火红色的花,那花就点点消散,似乎是变成了点点红尘,钻入他的鼻孔,随之,但听“扑通”一声,他栽倒在地……
要是可以仔细感应,雪衣一定能发现,马暾面色潮红,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可是,既然这里是幻化的黄泉路,怎么会有什么美梦呢?
这花,有古怪。
“吞了它!”
雪衣心头极度念想……
果然,在他极度念想之际,已经可以掌控的紫海上那莫名天阶符阵式的道痕一动,掠出一缕红晕,仿佛中,见风即涨,铺天盖地地向这些火红色的花镇压下去,那缕红晕猛地一拉一扯,居然真的拉来一朵鲜艳欲滴的火红色的花。
雪衣没来得及感应,这是否就是黑妞、何太军口中的彼岸花,它就兀地消失不见。
它被拉入他体内紫海下那枚虚无的种子里了,当然,雪衣一直以为那是他体内的一个宝贝。
仿佛中,雪衣似乎觉得那“宝贝”微微一晃,更有一种明悟掠过心头,这……这真的是彼岸花。
而且还是九瓣彼岸花。
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明悟的,他感应不到体内“宝贝”中状况,除非进去,但他的确明悟到,那花不仅的确是传闻中的冥界彼岸花,还是九瓣彼岸花,此时正落在垣城南城门外那一截洪流边上……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此时无限深远处,那座雄伟而又恐怖的巨墓,内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
“不!”
“那……那红色光晕究竟是什么,怎么可能把这人魔墓地自远古以来,孕育自生的唯一一朵彼岸花掠走了呢?”
“它……它把它掠向哪里去了?是谁?是那小子吗?还是装疯卖傻的那个我何家后人?”
“不!”那声音再次怒吼:“该死啊,我本以为幻化遍地彼岸花,形成真实的黄泉路,能让他们都迷糊了,轻易地捉来,不想居然陪上了我的九瓣彼岸花,这可是我复活,乃至踏破虚空,到达彼岸仙界唯一依仗!”
“哼!”
缓缓地,那道狂暴的怒吼声,又像是极力压制,慢慢地自言自语:“不管是谁掠去了,只要在你们身上,最后还都是我的,还有你们的血脉……”
仿佛中,那座雄伟而又恐怖的巨墓,又静寂无声……
……
而雪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那真实的九瓣彼岸花落入那枚虚无的种子里而影响,忽然喃喃自语:
“前世一千次你回眸,换来今世你一次擦肩而过;前世一千次你擦肩而过,换来今世我们一次相遇;前世一千次我们相遇,换来今世我们一次相识;前世一千次我们相识,换来今世我们一次相知;前世一千次我们相知,换来今世我们一次相爱……”
“你是秦思?还是霓裳?亦或是田静?”
不由得,雪衣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脑袋。
“雪衣,你醒醒。”忽然,马暾摇晃着他,特别是大吼声惊醒了喃喃自语的雪衣。
而何太军也是微笑道:“想不到你雪衣,居然在这里迷糊了,哈哈……我们三个都清醒着。小心点,刚才我像是看到彼岸花、黄泉路,可惜一瞬又没了……”
“额……”
雪衣分明能感应到何太军眼帘深处的鄙夷,当然,还有那黑妞,似乎只有一个马暾是真心想把他摇晃醒过来。
然而实际情况是雪衣救了他们三个,只有雪衣自己一人才是一直清醒着。
是的,那朵九瓣彼岸花太诡异了,仅凭一朵,居然能幻化成这一大片迷人心智的黄泉路……
也许,它真的有神秘莫测的奇异能力。
“谢谢你。”
雪衣还是转头对马暾冷冷地说道:“这次是你救了我,否则,我一旦沉迷其中,只怕……”
哪知马暾却是拍拍他肩膀,像是首次豪爽地大叫:“兄弟别说了,刚才你不顾生死地救我,我这不过是摇晃你几下,对着你大喊了几声。”
不错,要是排除雪衣受到体内虚无种子里那朵真实的九瓣彼岸花影响,而喃喃自语,第一个清醒过来的,的确是何太军。
现在,他们都隐隐地感觉到,空气中,有种诡异的压迫感,令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这里似乎无法踏剑飞行。
是的,他们每一个人身上,仿佛压着千钧之石……
当他们远远地感应出去,赫然感应到前面有条暗暗的阴森恐怖而又诡异的血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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