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彭博的人大概四十多岁,我通过张猴子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彭博是雷英雄很器重的一个人,因为他几乎是全能的,不仅腿脚上有两下子,更重要的是历史还有文物鉴赏这方面的水平相当高。在解读那些根源信息的时候,彭博就是两个北京来客的助手。因为我们这次寻找的不是某一件东西,而是具体的信息,所以必须要有这样一个人在队伍里。
行动的具体地点叫做塔儿沟,我不知道这个地点是如何圈定的,但是雷英雄肯定有一半以上的把握。我们分成两批北上,本来银川市最好的落脚地,距离贺兰山西面的塔儿沟比较近,不过刚刚敲了许晚亭一棍子,再加上其它一些隐伏的势力都没有露面,所以我们很谨慎,选了吴忠这个地方落脚。
这里比不上银川,不过最大的好处,是有雷英雄一个隐蔽的档口,吃土饭的人太多,都在节源开流,到处撒钉子。吴忠这个档口主要搞西夏的文物,还有从内蒙古那边流过来的一些辽金时期的货。
几个负责杂务的伙计提前到了这里,档口上的生意也完全停了。张猴子不参与具体的行动,但是要负责全面协调,他带着我们到了吴忠档口。开在外面的档口一般不可能太大,因为麻烦事比较多,不过雷英雄做事向来讲排场,这个档口上有七八个伙计,房子全都给我们腾出来了,打扫的非常干净。
我们几个人是不用做其它杂事的,只要仔细的检查伙计们带回来的装备就行,所以几个人在屋子里休息,档口上的伙计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都有点拘谨,但是这些人天生就胆子大,加上档口的生意已经停了,他们磨蹭了一会儿,就在院子一个角落里打牌。
麻爹一直都跟我住一间房,等到人都散了,他才关上房门跟我嘀咕。因为我们参与的事情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所以麻爹也嗅出了一点异样的味道,他不可能知道来龙去脉,不过已经感觉我的处境相当不妙。
“卫少爷啊。”麻爹皱着眉头说:“老子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看着你的样子,是一步步朝深坑里走,你怎么打算的呢?胡子跟你老丈人都是什么人?跟他们搅合在一起,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麻爹”我几乎对这个事件里所有的人都心有怨恨,但唯独没有资格去怨恨麻爹,所以在别人面前满腔的怒火,到了麻爹面前就变成了一种无助无奈的倾诉。我跟他说了一点内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办法。
“卫少爷。”麻爹也觉得有点苦涩,摇着头说:“这些事情怎么把你扯进来,如果没有当初昭通档口那一出蛋事,老子和你说不定早就解放了。”
“麻爹,这次就别跟着了。”我看着麻爹那张皱纹越来越多的脸,再想想之前经历过的波折惊险,实在不忍心再拉他下水:“雷英雄跟我摊牌,胡子也说了一点真话,现在已经没有防备他们的必要了”
麻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收起平时大大咧咧又调侃的语气,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又看看院子里几个正在打牌的伙计,突然就抓住我的手,压低嗓子说:“卫少爷,你有没有想过,什么都不管,彻底从这个事里抽身出去。”
“什么都不管?”我望着麻爹的连心眉,还有他那种罕见的严肃表情就有些发懵:“我可能什么都不管吗?”
“怎么不可能!”麻爹瞪着眼睛说:“他们在逼你走一条什么路?是活路还好,最起码可以留条命,如果是死路呢!老子早就腻歪透了胡子,说句你不爱听的,也腻歪透了你老丈人!卫少爷,你说句话,要是想走,就直接走,什么都不要管!”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麻爹不在事情中,肯定不知道我的感受,我没办法走的。
麻爹又劝了一会儿,但是我一直在摇头,有的路,真和别人说的一样,一旦迈出了第一步,就永远不要想着再回头走回去。麻爹看我态度很坚决,长长叹了口气,不再多说。我怕他心里不舒服,岔开话题聊了半天,一直到要吃饭的时候,玩牌的伙计们都收了摊,准备好饭,几个人一起到院子里吃。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人从外面进了院子,一个年轻伙计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他们一进来,几个档口上的伙计顿时就鸦雀无声,闷头在一旁吃饭。张猴子可能认识这个老头儿,赶紧站起来笑眯眯的打招呼。张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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