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上搭着完整的帆布,而且很明显有几个人严密看守着,从外面看不到车厢里的东西,不过我敢确定,里面肯定是那种沉重的铁皮箱子。
看到这辆卡车,我心里就忍不住激动,箱子,箱子
两批人碰头的时候是半下午,我们连着在车上颠簸了这么长时间,都累的不行,一安顿下来就犯困。有人在地上铺了行军毯,挨着躺下来休息。过了一会儿,开始发食品,梁成化专门交待我多吃一点,因为一旦开始做事就停不下来了,可能一直要持续到明天凌晨,中间没有进食的机会。
我这边吃着东西,那边又开始发枪,叫不上型号,不过我知道是一些连发武器,比制式的几种冲锋枪体积要小,但是没有我的份儿。
恍惚间我就觉得自己好象置身到敢死队里面,咀嚼食物的速度不由自主慢了。梁成化可能已经准备慢慢接纳我,也可能是幕后老板暗中交代的,总之他说了一些平时根本不可能说的事,他告诉我,发给大家枪只不过是以防万一,其实基本用不上,同时还郑重提醒我,绝对不要接近那辆卡车。
“那拨人不归我管,出了事情,我不好替你说话。”梁成化显得有些语重心长。
我嗯了一声示意明白,然后接着吃东西,这时候我已经感觉的到,队伍里配备这么多武器,似乎只为了保障那些铁皮箱子的安全,因为除了铁皮箱子,其余的车辆和人员应该没必要花这么大精力来维护。箱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而且,那个幕后老板的背景,似乎更让人揣摩不透。怎么说呢,因为我在江北住的时间长,对这些团伙里的内幕了解一些,比如老头子手下的人,肯定有枪,但不会有这么多硬家伙。带着这么多硬家伙,如果搞出事情,那就根本无法收拾。
但梁成化的幕后老板似乎不惧怕这些,他的根子真的很深。
尽管我心里的好奇已经膨胀到极点,但仍谨记着马飞的话,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位置一动不动,连看都不多看那辆卡车一眼,如果按耐不住,做的太出格,被取消参加行动的资格,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傍晚的时候,原地休息的人全部都爬起来了,行动大概要正式开始。进山的路已经有人事先探了一遍,所有车子依次排开,沿着山路朝深处行驶,那辆罩着帆布的卡车在车队的中间,前后的车子上,全部都是荷枪实弹的人。
等天色完全黑下来,我就觉得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好象和录像带刚开始出现的画面是一样的,都是坐在不断颠簸的车子里顺崎岖的山路开向未知的地点,这种类似的环境加上心理作用,让我越来越有点说不出来的烦躁。
我跟梁成化坐在同一辆车里,偶尔会交谈两句,我找了个机会问他我们要去做什么,倒不是我记性不好忘记了马飞的嘱咐,如果一直闷头不吭,反而不如适当的询问一下,那样会把人的心理表露的更真实一些,梁成化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到地方就知道了。
车队行驶了最多一个多小时就停下来,前面传来话,车子开不动了,要步行,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伸头看了看,跟梁成化说可能路还有很远。除了队尾的那辆卡车,所有的车子都使劲打方向,尽量靠边停放,好腾出中间的路,这边梁成化就带我下车步行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我就发现车子确实是开不动了,前面的地况很特殊,几个不太高的小山包截断了路,只在中间留了一个口,而且通过这个口的时候有两三米的落差,人可以跳下去继续走,但车子绝对下不去。前面的人陆续从车上下来步行,几盏矿灯把周围照的非常亮。
跳下那个小落差地段,地形就被附近的山包拢成一个小小的山坳,面积不大,走出去不远,后面人声嘈杂,有人指挥着在出现落差的山口那里铺上木板方便通行,梁成化说那是后面人的事,不用我们操心。
大概二三百米的样子,我就隐约看到了一个山洞洞口,只有一人高,梁成化身边的人都散到后面去了,只有我们俩站到旁边看,卡车上的铁皮箱子全部被卸到路口,两人抬一个,踩着铺好的木板下来,然后往山洞里搬。
铁皮箱子跟马飞比划出的长度差不多,长宽高都是一米左右,四四方方,象块黑乎乎的铁疙瘩,两个人抬着非常吃力,中间要停下两次缓缓手劲儿。正看着,负责押送铁箱的人就带到我们面前一个最多二十岁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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