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广袤的开阳林区好象没那么平静,我甚至还有一种很淡薄但又非常实际的危机感,不由自主的就谨慎起来。
两个小时以后,终于走出密林,沐浴在阳光里,心情也随之变了,感觉没有行进在树林中那么压抑,不远处就是条不太宽的小河,水很清澈,我们痛痛快快的在河边洗手洗脸,麻爹还脱了鞋袜洗脚。这种地形对我们很有利,沿着河岸走,地势相对来说比较开阔,即便有什么意外危险,也能及时察觉或者周旋。可惜的是,沿河岸走不了多久还要进林子,并且得翻山。
又走了两三公里的样子,太阳开始西沉,我们找了块平坦干燥的地方落脚,麻爹跟和尚去河边抓鱼,我们也都在附近随意闲逛,享受一丝难得的悠闲。
河岸不远是一片低矮的灌木,叫不上名字,密密麻麻结的全是玉米粒大小的果子,韩云洲在前,我和梁子在后,散步似的一边溜达一边听他讲边境上的故事。正走着,韩云洲捡了根棍子在灌木丛里划拉。
灌木丛的缝隙里有一只被野兽咬死的小动物,跟江北山里的獾长的差不多,身体都让撕咬掉一半,血肉模糊,韩云洲饶有兴致的把它弄出来,伸手沾了点血放在鼻子下闻。梁子皱着眉头说:“都快臭了,很好闻?”
“你不懂。”韩云洲头也不回的扔下句话,仍然蹲在地上研究小动物的残躯。
梁子也不管他,拉着我回去,走了几步,我无意中回头,恰好看见韩云洲解开上衣,把小动物的残躯往怀里塞。我顿时感觉很好奇,韩云洲快步跟上我们,背着梁子对我咧嘴一笑,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老韩,你”
我一句话没说完,韩云洲使劲对我摇头,我就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咽回去,梁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头问我,韩云洲抢着说:“没事,走你的。”
一直等梁子走远了,我才低声问道:“老韩,你干嘛呢。”
“你们都不懂。”韩云洲笑着说:“只有我知道。”
我总感觉韩云洲的笑容很古怪,加上天色已经黑了,心里有点慌,也顾不上再问什么。回到露营地的时候,和尚他们烧火烤抓到的鱼,虽然作料不全,但味道确实非常鲜美,让大家大快朵颐。
吃过晚饭我就不想动了,暂时睡不着,所以躺在原地养神,其余人跑到河边抽烟聊天,麻爹估计是吃饱了没事干,又开始吹牛,一如既往的让人耳朵受伤害,我们几个早就听够了,只有韩云洲和梁子没受过伤。麻爹吹的唾沫星子乱溅,没几分钟就把梁子给吹的受不了,落荒而逃,不过韩云洲似乎对麻爹的牛皮很感兴趣,呆着不肯走。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俩人本来吹的好好的,过了一会儿却突然翻脸吵起来,我们连忙跑过去看,韩云洲好端端的坐在河边,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麻爹在一旁跳着脚的骂。
我劝住麻爹,问他怎么回事,麻爹一边骂一边指着左臂让我看,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看见麻爹左臂上有个清晰的牙印,虽然没见血,但非常深。
“麻爹!这是怎么搞的?”
“操他娘的!”麻爹咬着牙一指没事人一样的韩云洲,骂道:“就是这王八蛋”
麻爹一说,大家才明白,他把梁子给吹走了,就剩韩云洲坐在一旁听,麻爹倒不介意,反正有个听众就行,正吹的云天雾地,韩云洲就凑到麻爹身上,伸出鼻子来回的闻,麻爹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怪味,韩云洲却说不是,麻爹没在意,继续往下吹,韩云洲突然张口朝他左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麻爹讲的声色俱厉,韩云洲既不辩解也不说话,一直挂着笑容,好象跟自己没一点关系,这种态度把我也惹火了,再往深里想想,感觉有点不对头,小胡子昨天晚上刚说了要赶麻爹走,今天韩云洲就没事找事的惹毛麻爹,难道他们有意设了个圈子让麻爹跳?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