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合金管的刃尖把这个圆盘撬出来,我只近距离看了一眼,心里就咯噔一声。
这个东西的外形很像西夏铜牌,但它没有那种错银镶铜的色泽,整体看上去就象一个银饼子。
“这是什么?上批人怎么会不把它带走?”我下意识的就问小胡子。
“是西夏铜牌!”小胡子拿合金管的手非常稳,但是听的出他的语气中有一丝很意外的欣喜:“这块铜牌在墓主死之前就被缝到他腹部里了。”
“难怪。”我继续盯着那个圆盘在看,上批土爬子进来的时候,可能在墓主刚刚下葬不久,尸体还没有烂掉,这个圆盘就完好的保存在腹腔内,如果不是小胡子执着而且细心,我们很可能也会与其失之交臂。
很快,这个圆盘就被完整的取了出来,小胡子戴上一双手套,把圆盘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这个时候我就看的很清楚了,他说的没错,圆盘仿佛真的是一块西夏铜牌,可能是出于保护铜牌的目的,牌子外面被均匀的包裹上了一层不到半厘米厚的蜡质物。这层蜡质物无疑起了保护层的作用,带着一点荧光,而且微微透明,可以隐约看到被包在里面的铜牌。
“走!”
小胡子这时候又恢复了万分果断的作风,一拿到铜牌,半分钟都不再停留。他把铜牌收好,立即抬脚跨出墓室。
返回的路都是我们之前走过的,所以除了防备袭杀者,就不用担心太多。铜牌拿到了,终于可以从这里撤走,但是我心里的危机感无形中又加重了一层,坑里进了人,是从那里进来的?和尚就握着一支大家伙守在外面,不可能放人进来。
这样一想,我就愈发的不安,唯恐他们出事,所以不断的催促小胡子快走。
我们很小心的一路走了回来,非常幸运,再没有遇到麻烦。墓道里的白烟已经看不到了,但是那种刺鼻的气味仿佛还有。
“不能冒险,这种白烟要完全散尽了才能走。”小胡子停止了前进,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然后关掉手电,带着我们静伏下来,等着所以烟气和气味全部散光。
我暗自腹诽,刚才他还不要命的朝墓室的深处冲,百折不挠,但现在又把安全放在了首位。不过想想也是,敢拼敢杀的都是穷光蛋,一旦发家了,那就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么都珍贵。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等了很久,一直到那种气味散光了,才重新动身。我们穿过了墓道,回到那个三合土墙下的盗洞。外面的情况不明,贸然露头的话可能会有危险,小胡子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老龚率先钻出盗洞。
还好,一切都很平静,但越是平静,就越让我感觉会有潜伏的危机。我们顺着弯曲的深洞一直钻到接近地面的地方,老龚探出头,小心的窥视了许久,才从洞里跳了出去。
我们钻出洞口,就伏在沙面上,一起朝和尚他们隐蔽的屋顶那边看。这个时候将近黄昏了,但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平坦,没有任何遮蔽物。很快,我就看到一个粗壮的影子从那边冒了出来,然后冲着我们挥手。
“是白音!”
我们马上猫腰跑了过去,我高悬的心顿时落下来,和尚他们应该都没事。
白音扶着老龚,和尚跟麻爹都从屋顶上探出头,碰面之后我们简短交谈了一下,和尚他们三个人表示很迷茫,因为我们下去之后,他们三个一直就在这里轮流盯着洞口,没有异常,也没有再发现其他人。
这就很奇怪了,我趴在屋顶,朝坛城那边望去,和尚他们都没有看到人,那些袭杀者是怎么出现在坑里的?
但是还是应该庆幸的,我们顺利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只有小胡子和老龚受了点伤。天慢慢黑了,小胡子告诉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早上就收拾东西离开班驼。
大家的警惕没有放松,不过我们的运气仿佛慢慢变好了,这一夜非常安静。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微微起了一点风,扬起一片又一片沙子。白音去收拾行装和骆驼,和尚又拿着枪在屋顶警戒,麻爹脖子上吊着望远镜,很希望在离开这里之前意外发现一只沙狼,然后开枪过过瘾。
白音收拾骆驼,我就趁这个时间替老龚换了一下药。但是绷带还没有缠好,麻爹就在屋顶上压着嗓子跟我们示警。
“都上房!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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