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两人决定下楼散散步。
这是一天之中小区最热闹的时候,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大人们散步聊天,老人们锻炼身体,孩子们嬉笑打闹,处处都充满着生机与活力。
走在绿荫环绕的小路上,成樱樱突然觉得她和迟信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
“你那个小区好像绿化更好一些,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以后结婚了搬过去,可能像这样饭后手牵手地散步就是常态了吧。
迟信点头:“那是个老小区,楼间距比现在新建的小区要大一些,再加上以前种的那些树过了这么多年都长得很高大了,所以看起来会觉得绿化好一些。”
嘴上虽然在回答樱樱的问话,其实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其他的事。
这会儿安静下来了,他一直在想下午咖啡厅里看见郑清存的事,他没想到之前影响了樱樱五年的那件事,竟然是郑清存的父亲带来的。
一个疯疯癫癫没有自主意识的父亲,一个满心愧疚一心想补偿的儿子,迟信知道郑清存做得已经算不错了,按郑清存的说法,他的父亲显然一直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在法律都无法惩治他的情况下,作为施害者的儿子,他其实对此事完全不用负责。
现在樱樱已经走出了阴影,樱樱以及包括他在内的她的家人都不可能再去追究什么,可一直以来郑清存还是在默默地关注着樱樱,但却并不打扰,这对于受害人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理智的行为。迟信甚至有些感谢郑清存,无论他是有心弥补也好,真心喜欢也罢,他将与樱樱接触时的分寸把握得刚刚好。
如果频繁地找上成樱樱,或是三番四次地在她面前表露身份,樱樱可能永远也忘不掉过去,而郑清存,将会成为打着弥补的旗号的第二个施害者。
所以在这个丝丝凉风吹过的夏夜,迟信听着已陷入黑暗树丛里的蝉鸣和虫叫,心情反而莫名平静。
他想起樱樱在网上扒郑清存的教学视频时的学习劲头,想起遭遇拒绝后郑清存毫不纠缠的理性退让——就这样吧,回到各自原本的位置,将秘密永远封存,才是对樱樱最好的选择。
跟郑清存的选择一样,迟信也不想将这件事告诉她。
“……迟信,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成樱樱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脸担心。
刚刚他好像在走神,这对一向稳重理智的他来说是很少出现的情况。
“啊?什么?”迟信被她拉回了思绪,怕她追问他刚刚在想什么,率先找了个理由来搪塞:“刚刚去听蝉叫了,好像还有蛐蛐儿,你听到没有?我小时候还抓过不少呢。”
成樱樱马上被他带偏了思路,顺着他的话说道:“我看张煜抓过,他还放我鞋子里吓我,被我外公知道了狠揍了他一顿。”
“那你哭没哭?”
“哭啊,哭得可大声了,不哭我外公怎么会揍他!”
……
这边的成樱樱和迟信两人浓情蜜意,可远在沪上的肖思齐却有些心情凄凉。
他心灰意冷,一会儿想离开沪上,一会儿又觉得好像还能再争取一下。
理智告诉他,曾子涵和秦硕纠缠多年的情感外人很难再插足。
可感情上他又还存着一丝侥幸,多年无果的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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