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国之心到了将军这里怎么就变得如此污秽不堪了呢?不过听人说,人都是自己脑袋里想着什么,才会认为别人想的是什么。想到这里,秦庆之嘿嘿一笑,腆着脸道:“将军,您说抢一群草原女人回去做小妾怎么样?做小妾不行做奴隶也可以啊,嘿嘿!”
秦城白了秦庆之一眼,冷笑道:“你杀了他们的男人,就不怕他们给你暖被窝的时候趁机断了你的命-根-子?你这猪脑子!”
说吧,将手里只剩下骨头的羊腿扔给秦庆之,自己走下了哨塔。
秦庆之猛的打了个寒颤,差点儿没接住秦城递过来的骨头,心中哀嚎一声,从此对匈奴女人就有了心理阴影。
话说军臣单于,好不容易摆脱了汉军和阿米德族骑兵的追击,进入了左贤王王庭本部。
到了左贤王王庭本部,军臣单于先是派出去了三倍于平日的斥候,主要监视来时的路,观察汉军是否穷追不舍。下达完这条军令,军臣单于还不放心,又派出去大批游骑,散布于左贤王王庭本部的各个方向。安排妥当了斥候的事宜,军臣单于又吩咐大军就地扎营,不到两万人的队伍分成两部分,轮流休息,这才去自己的大帐休息了。
军臣单于没有卸甲,吩咐亲兵看好大帐除非汉军杀来否则不许打扰他,这才终于在王椅上坐了下来。
他本来是想趁着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好生整理一下思路,为日后做好打算的,但是连番恶战败仗下来,本就已经年迈的军臣单于孱弱的身体更加疲惫,精神和身体都快要垮下来,这时候一接触到软绵绵的王椅,竟然瞬息便睡着了。
半夜诧醒,军臣单于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湿透的衣物紧贴在身上,好不难受。粗重的喘了一阵气,军臣单于只觉得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抬手一摸额头,竟也也滚烫滚烫的。眉头皱了半响,军臣单于便吩咐帐外候着的护卫给自己弄一桶水来,自己要洗个澡。说罢又让护卫给自己弄些吃食来。
“方才伊稚斜王子来过了。”护卫穆哈领命的时候,说道。
军臣单于沉吟了一下,问道:“于单太子来过了没有?”
“没有。”穆哈道。
军臣单于听罢没再说话,穆哈也就下去了。
不大会儿,满满一大桶装满冒着热气的洗澡水便被抬进军臣单于的大帐,看着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军臣单于很想立即跳进去洗个畅快,可动了动身子才发现浑身无力,努力了两次直折腾的煞白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大单于”穆哈看见军臣单于的模样,吃了一惊,连忙去扶。军臣单于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拒绝。待到好不容易进了木桶,军臣单于对那个护卫冷声道:“你出去!不准对别人泄漏半个字,否则当心你自家的脑袋!”
穆哈惊了一惊,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余光看到穆哈出了大帐,军臣单于这才松了口气,刚刚绷紧的身子松弛下来,一下子软倒在木桶里,半响没有动静。
穆哈出了大帐,脸上的惶恐之色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脸肃杀,他回头看了紧闭的大帐一眼,换上一张笑脸对另一个护卫说道:“你先看着,我去小解。”
另一个护卫点了点头,小声道:“速去速回。”
“晓得。”穆哈点了头,速度的走远了。
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穆哈已经站在了伊稚斜大帐帐内,神色谦恭。
反观伊稚斜,脸色却无比严肃,“大单于病到何种程度了?”
伊稚斜压低了声音问道,这细若苍蝇的声音,只够他和穆哈听见。
“已经浑身乏力,都无法行走。若是不出意外,恐怕明日大单于便不能骑马了。”穆哈笃定道。
“好了,你下去吧,嘴巴放严实点!”伊稚斜点了点头。
穆哈行了一礼,告辞而去。
穆哈前脚刚走,伊稚斜便招呼了一个手下的血狼进来,对他耳语了一番,最后道:“你现在就出发,只带两个人就可以了,路上机灵点儿。查乌德族长知道该怎么做。”
那人领命而去,伊稚斜返身回到大椅上坐下,脸色肃然,好似在纠结着什么,又好像在下定什么艰难的决心,手指有节奏的在椅上点着,却在没有半点儿睡意。
然而,半个时辰之后,便有人到了伊稚斜大帐,传令道:“大单于唤伊稚斜王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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