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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其实我也不好意思登这个门,但是弟弟的确是遇到坎了,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找你了。”
隆平县城中村的一户人家里,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穿着破衣烂衫的,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一旁的另一个中年男人把他扶了起来。
“老徐啊,不是我说你,按理说平时你玩玩也就算了,都是小打小闹的,这次这么大的窟窿,这怎么补的上啊。”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正是徐飞虎,随着新禧的到来,他欠的高利贷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翻了,现在哪怕把他自己卖了都堵不上这个窟窿,攒下来的几个钱也都被收走了,家里的桌椅板凳都被搬空了,只有一张行军床,和一床被褥,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而坐在沙发上正唉声叹气的,正是王少飞和王小雯的父亲,他的父亲跟徐飞虎的父亲是拜把子兄弟,几个人都是发小,只不过后来在老人都走了以后,也不怎么来往了。
上次来往,还是在王少飞刚考上大学的时候,徐飞虎还送了个红包过来呢,而现如今几年过去了,徐飞虎再次登门就是借钱,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拿出来的数目。
王少飞和王小雯都很有默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过都在透着门缝听着外边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小了,都是成年人了,对一些事情自然是好奇的。
“哥,我知道我这个窟窿太大,是堵不上的,而且只会利滚利,越来越多,根本就还不清的,所以只能今天来是想问你借个一千块钱,买点米面,家里已经断炊了。”
徐飞虎目前的主业是三轮车司机,经常在隆平县城里转悠,拉的客人多了,偶尔也会聊上几句,自然是知道陈恩虎的“杀猪盘”的,所以也想开了,无非就是挨顿打,家里再被搬空一次而已,反正这个钱是肯定还不上了,大不了自己跟他们来一个极限一换一个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但是,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会选择铤而走险的,只能骑驴找马,走一步看一步,现在的当下之急就是填饱五脏庙,过了这个年,其他的以后再说,但是认识的人是不会借钱给他的,亲戚朋友也早就不联系了,所以只能舔着脸,来到这个很多年没有来过的地方,找这个自己父亲的干兄弟的孩子来借点钱。
王叔王婶都是厚道人,深知赌博这种东西害人不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人前赴后继的朝着明知是无尽深渊的牌桌上去,最后再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表示自己是因为上当受骗了之类的。
他们家虽然很久没有跟徐飞虎打过交道了,但是说到底,上一辈都是拜把子兄弟,一个头磕在地上,也不能直接摆手让人家走。
王叔一个眼神给到王婶,后者起身回到房间里,鼓捣了一番,能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没一会儿,拿出来一千块钱,交到了王叔手里。
“这是一千块钱,多了我也没有,咱们虽然来往不多,但是非要论的话,老一辈都是亲戚,所以这一千块钱我给你,不为别的,就是希望你过个好年。”
王叔接过一千块钱后,攥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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