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问题,心理医生说她阴影太重,怎么调解都对她的情绪一无所知,太正常就显得不正常了,哪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能没有阴影么。
她自己走不出来,她也不说。
闵行洲低头,撩起眼皮,打量手背还隐隐发紫的关节骨,还挺疼。
这辈子真的栽林烟身上了。
夜晚11点,瓢泼连绵霏霏细雨。
几辆黑色豪车停在柏林小巷的街头。
袁左打开大奔的车门,左手撑着一把透明伞,两排都有跟随而来的保镖。
闵行洲站在前面,伸出掌心。
林烟看着眼前筋骨虬结的男人大掌,犹豫了好久。
察觉她的紧绷,闵行洲尽量放低声音,“来,不怕。”
她抬眸,望着他的眼睛,瞳仁深处氲着街灯倒映像星河入海,无形之中的牵引,她慢慢戴上助听耳蜗,才肯交出自己手。
深夜的柏林街头很安静,也有不爱撑伞的居民,提着刚从便利商店买的面包和啤酒。
被他牵在手心,骨趾相依,跟着他一步一步走。
不会有医学奇迹,都知道。
走了很久的路,嗅到他身上干净的熏西服檀香,四处散落,绕在鼻尖,她轻轻吸了吸气,抬头看闵行洲。
“我都戴上耳蜗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她问。
“下雨。”他换一只手撑伞,“不喜欢。”
林烟挽住闵行洲的胳膊,“我也讨厌下雨,偏偏情歌里的浪漫和分离都有雨来衬托。”
闵行洲手搂紧她腰,直接蛮横不讲理地把拐她进小巷,那把伞被无情扔掉,两个人淋在雨中。
那条漆黑忘不掉尽头的小巷,幽静而寂寞,能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喘息声。
很久。
他吻在她嘴角,“你怕什么慌什么,七哥不是在么。”
唯有听到闵行洲出声,林烟才发觉这里就是那条小巷,她一颤,刚想说什么,又被堵了回去。
他又凶又强势。
林烟眼眸眨了眨,泪水无声溢出,一滴一滴,跟着细雨滴落在男人掌心的虎口。
闵行洲低头,额抵额,“不哭,我闵行洲的女人怎可能容许别人来玷污。”顿了顿,俯在她耳边,“要做,那也只能是我来。”
黑暗里,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落在她后腰的掌心能察觉出他的意犹未尽。
低下了头,她抽着泛酸的鼻子,“我怕…怕他们撕我衣服,他们有…有枪,我明明喊了,那么多双眼睛都没有人看到我被抢劫…他们都看不到我被拖进小巷里…我害怕…”
她埋在他颈口哭得不成腔调,抽泣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哽咽,像个小孩在外头被欺负回家跟长辈告状。
“他们就在这里欺负我,还扯我的头发和大衣…很疼的。”
“七哥给我买的项链也没有了,四百万美金他们都看不上,我说会给他们很多钱的,他们也不肯,他们要人,身上很臭很臭的鱼腥味,意图逼迫我…他们好恶心。”
林烟几乎是哭声不止,一边吐字一边咬着几乎发疼的嘴唇,单薄的双肩在男人怀里颤抖得不行,越发可怜。
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遭遇,闵行洲一边吻她的眼泪,真的是把她给委屈坏了。
“往常怎么不怕七哥撕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