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于心,谋于行,闵行洲的本事哪次不知道她究竟在说谎还是谈真心,他自然而然的笑了笑。
闵行洲的冷静高贵,更显得她无措狼狈。
他转身,拿了杯酒在手里,缓缓送到薄唇边抿了一口。
林烟像一只馋坏的幼兽,凑过来想尝一口。
闵行洲慵懒地打量她,“很苦,烈的。”
她站起来,“也要尝。”
白兰地,浓烈且沉沉。
不管是烟,还是酒,还是办公室喝的冰咖啡,林烟对闵行洲的口味总带好奇心,总要尝。
醉了省心,他想。
玻璃杯抵到林烟唇边,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她浅尝一口,小巧的唇微张着,闵行洲如今就像个父亲在喂自家孩子喝水。
就一口,她拧着眉,轻轻发出一声‘啧’。
不会喝酒的人估计都有这个声音。
酒辣到她了,眼眸里的水雾晃晃荡荡的,都红了一圈,很有情绪美感。
她总能用这双妩媚的眼神蒙骗男人为她颠沛流离,闵行洲笑着放下酒杯。
“袁左。”
他的眼神越过林烟,不轻不重落在袁左身上,袁左了悟。
很快,一封大红色的红包递到闵行洲手中。
闵行洲捞起林烟的手,“新年红包。”
捏在手心好厚,两本书那么厚,还全是连号新钞。
港城嘛,新年一直讲究亲自包红包这么个礼数,这是很好的寓意。
红包实在小了,装不下那么多现金。闵行洲有想过直接转账,新年习俗寓意与金钱不能挂钩。
林烟自然开心,不在乎于钱,而是红包两个字,踮起脚尖,双手勾住闵行洲的脖子拉下来,就这么回吻。
“谢谢老…”公,林烟真的在故意引诱闵行洲往歪处想,让人想歪了,她偏故意不说老公,“谢谢七爷。”
那几口酒总会有朦胧的醉意,借着灯光,林烟看清了男人侧脸轮廓的狼狈。
就在林烟看得失神的时候,他扯林烟入怀,锋利的牙齿一口咬住她耳垂,“你妈的。”
如果说闵行洲有什么特殊癖好,估计是这样了,喜欢咬她。
林烟吃痛,忍着委屈避开,“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回来也不会提前说,我都没有准备。”
换一种意思,林烟心里从来都没有想到闵行洲会回来见他,是觉得荒诞,是觉得闵行洲不会,到底对薄情的闵行洲没有任何自信。
“你能有什么给我。”
闵行洲这个人总能淡淡的花几个字就把人和人的差距拉开,即使是无意,可也是事实。
便又听到他笑意加深,“我哪儿敢从你身上要什么。”
“是吗。”林烟说着,慢慢扭头,手指理了理男人的领口,微微莞起唇笑,“那我可走了。”
闵行洲低头,极其沙哑的声音从薄唇里泄出两个字,酒店。
这令林烟娇丽的表情有些慌张,愣了半响深吸一口气后才放低声音,“过年不能住酒店,必须回家。”
闵行洲盯着面前的人,想起她湿漉漉的头发,想起她湿了身沾水的样子,想起她哭泣到艳丽模糊的眼睛。
那种,让他高兴让他满意的柔弱涣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