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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医生离开,回办公室。
闵行洲挨在沙发上,一边手臂搭在扶手,另一边手里是一份合同,虎口位置的伤痕依然在,更紫了。
赵医生取下听诊器挂住,脱下白大褂,“你女人醒了,醒来第一件事给我想了个好名。”
闵行洲翻合同,冷淡出声,“什么名。”
赵医生扭头,瞅闵行洲手里那一份合同,全是英文,“赵虎,喜庆不喜庆。”
闵行洲放下合同,“你跟她计较?”
赵医生打开水龙头洗手,“我哪敢跟她计较,那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的人么,穿越还是玩极限分身。”
闵行洲没觉得大惊小怪,“检查做了么。”
赵医生应,“做了。”补充道,“三天后全身检查,第五天出院。”
闵行洲收起合同,拿上手机,“盯着她点,我去处理点事。”
赵医生嗯嗯应了。
闵行洲手里的文件是委内瑞拉那边发来的,手机没多少电,他低头看腕表,凌晨四点,委内瑞拉是下午三点半。
医院这个时间段没人,到8楼时,电梯门开,女人姿势曼丽的站在电梯门口,手里是药,指腹搭着烟盒有一下没一下地敲。
她抬头。
电梯里,电梯外,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唯独闵行洲身上黑檀木香水的味道,像是一片具有压迫力的净土而具有引诱性。
包括站在那的闵行洲,浑身都是荷尔蒙,叫她心痒得厉害,一发不可收拾。
尤璇偏就看到闵行洲那一眼,红了眼,踩着高跟鞋进电梯,仅用两三秒不动声色压下情绪,论溃不散的傲骨,非尤璇莫属。
尤璇没按电梯按键,闵行洲也没按。
门彻底关上,尤璇轻挪步,站到闵行洲面前笑而不语。
他手里是合同,据说在顶楼守她前妻人流。
闵行洲黑眸冷冷淡淡,定格在尤璇脸上。
尤璇笑容灿烂,“不喜欢和我说话?”
闵行洲视线掠过尤璇手里那盒药,“什么病。”
尤璇看着男人的眉眼,“说不定绝症,死了你会在意吗。”
闵行洲冷笑一声,没说话。
尤璇倚在角落,把玩手中的药盒,急性支气管炎,受不了来急诊做雾化。
尤璇再度打量着闵行洲,他父亲母亲事忙不管他,当林烟肚子里那个野种存在的那一刻,闵行洲或许只是在想,这个孩子不能像他一样。
闵家只是需要一个接班人,像他一样。
“没了孩子,你也该看清你们那场可笑至极的游戏。”
闵行洲不表情绪,“是么。”
尤璇往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闵行洲,“我问问你。”
闵行洲冷淡,“问什么。”
那一刻,尤璇以往御姐音的语调放低下来,眉眼一并跟着变得柔和了几分,“和我的每一次措施都做得特别好,你跟她的时候永远是裸的吗,我刚听说她皮下埋过避孕针,你们还能做出孩子,什么质量,你们爱到底了么。”
尤璇一整句话下来,闵行洲眼皮都没掀一掀,俯身,在她耳畔缓缓吐出潮湿滚烫的气息,“不把这些话收回,你迟早要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