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醉醺的脸打招呼,阻断他们的对话,“大晚上翻墙进院,偷花又偷果?”
林烟捂住三小姐的嘴,一罐啤酒塞三小姐手里,“胡说什么,喝你的酒。”
易利顷发笑,这偷也偷不着,红杏扎根太彻底不动摇。
果是结了,又不是他的果。
人闵行洲还很上心这果。
那又怎么样,闵公子要果,他摘红杏。
保姆过来添椅子上茶,易利顷把外套交给保姆,从容坐下,双手合十扭了扭骨节,“名花无主。”
话是回复廖未芝。
林烟目前名花无主,闵先生没标上。
他横插一脚,这当然道德,廖未芝仰趴在扶手上,“名花有主你也不老实,太执着,闵行洲对尤璇都没你执着。”
林烟倒酒递给廖未芝:“喝。”
廖未芝悻悻起身,喝吐了,溅到易利顷身上。
他洁癖重,打量廖未芝,浓眉扭曲到变形。
廖未芝扶着椅子,还来一回。
“三小姐哟…”女保姆迅速拿黑色塑料袋套上三小姐,扶去卫生间。
“林烟,嗝、你等我回来继续聊。”
林烟耐着性子挥手说好,转身看易利顷,他抽纸巾擦得用力,也擦不干净那片污渍。
林烟继续给他递纸巾,“你车上有衣服吗。”
“刚下飞机。”易利顷微低着头,“没这个习惯。”
林烟家里有,动闵行洲的衣服回头他肯定欺负她。
林烟扭头看大块头,大块头的衣服型号能装下两个易利顷。
都不太合适。
易利顷突然问,“要不脱下来?”
她家有保姆清理烘干也就半小时。
林烟忽然想起试衣间他捉弄她的时候,同样,易利顷瞧见她轻拧的眉头,他微微低下头解释,“我说的是干洗,别想歪。”
“你跟我进屋里清理。”林烟手放到身后交插扣着,“我打电话叫人送衣服过来,你穿什么码。”
易利顷歪头,看她的手,“你紧张?”
“朋友之间不谈紧张。”林烟扭头进屋,“你进来。”
易利顷抖抖衣摆,跟她去,“好的,朋友。”
.
另一头,闵行洲刚从饭局上散,在酒店门口被女人堵住,手里车钥匙被她勾走,又张扬又野。
闵行洲停下脚步,注视尤璇,谁都没说话。
片刻,闵行洲走在前面,尤璇踩着高跟鞋跟上他。
停车场,闵行洲伸手要车钥匙,尤璇没给,玩味十足地藏进自己的胸口,笑得狡黠,“太冰,先帮你暖暖。”
闵行洲倚车门上,依旧漫不经心,“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尤璇靠近他两步,盯他身上那件一丝不苟的西装,“你无情给谁看,给我么?我不吃你这套冷冰冰的态度,欺负我不了解你?”
闵行洲嗤笑一声,没搭话。
他骨子里的高高在上和慵懒,没变那个味儿,尤璇却感到格外的恼火和讽刺,“权贵贯出来的臭毛病。”
他阴湿的手指落在尤璇耳边那缕发,没打算理,“你也放下那段感情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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