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产科上面人太多,易利顷没先去见林烟,而是去见阿福。
阿福人躺在病床上,一句话不说。
易利顷也不说话,反锁病房的门,坐在阿福床头。
分分秒秒流逝,易利顷最先开口,“为什么要交出她的包?你毁了他们的计划你知道吗,本来可以结束了,你告诉我,万一坠江呢,你这条烂命能赎罪吗。”
阿福,“我以为那份名单是真的,我害怕。”
易利顷神色冷,“你是真没文化,警方有你那么蠢么,他们甘愿献身于大义,从不会留下姓名。”
阿福沉默,他没了解过那一群人,他见过的世界都是黑暗。
易利顷直接揪住阿福的衣襟,“你一开始慌什么呢,秦家不是在吗,你第一时间为什么不跟秦家说,啊!”
阿福垂眸,“林以薇说换堕胎药,我没想到她是要车钥匙的,我一开始想,那个小宝宝在一天,林小姐就看不到顷哥,我承认是我自私了。”
几乎是阿福话刚刚完,拳头稳稳当当落在阿福脸颊。
“自己去坐牢,涉嫌谋害婴儿。”
说完,易利顷起身离开。
在医院大门又和闵行洲碰面。
插肩而过时。
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易利顷说一句,“你的小胚胎很能吃。”
“嗯?”闵行洲愣了两秒,“谁教你这么说。”
易利顷轻笑,“你前妻教的,小胚胎。”
闵行洲眉头微蹙。
易利顷又补一句,“养不起找我,小胚胎贼爱吃鸡腿,那天在我家,六个鸡腿全吃光。”
闵行洲掠他一眼,“晚点给你转饭钱。”
易利顷不客气,“10块钱一个,转60。”
“100。”闵行洲提步,头也不回,“青菜米饭不要钱?”
易利顷扭头离开,真的介意,又莫须有的希望她好,又膈应她和闵行洲和好。
闵行洲推开病房的门,走之前走廊围什么人,病房里就什么人,老太太,老先生,秦涛,赵二,廖三小姐,陆小缇,还有易利顷他妹,闵家族里的长辈,上上下下。
一个不少的,堵在林烟床边。
闵行洲换一只手臂挽西装外套,提一句,“空气流通么。”
一个字一个字落到每个人耳中,一伙人不约而同回头望他。
“事处理好了?”老太太才是降得住闵行洲那个,眯着眼摆手,“行洲啊,你还没吃晚饭吧,先去吃饭再来。”
他说,“吃过。”
老太太拄着拐杖,抬起推秦涛的腰,“我们去你酒店吃晚餐,老太太我来请客。”
“奶奶威武。”秦涛扶走老太太,“请。”
屋里人见状,纷纷打圆场,说什么去哪吃什么,又说什么把闵家的保镖全派来外头守着。
人一下走光,被窝里的人一动不动,半个头露出来,毛绒绒的发顶。
闵行洲也不动,盯着那点发顶瞧,几分钟过去,林烟投降,从被窝钻出来。
闵行洲人就站在床边,衬衣还是昨晚那件,有些细汗湿了领口,立在灯影下,他整个人偏是冷飕飕的范儿。
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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