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直到谢安带茶叶回来,空气才活起来,“我赚到的片酬都供你喝茶了。”
易利顷轻扯唇笑,给林烟添茶。
阿星无意伸出自己的茶杯,易利顷拧了拧眉,似乎不爱干这种事,但还是顺手添。
边上的谢安一直咳嗽不停,又笑,气氛越来越微妙。
最后,谢安问林烟:“我的茶好喝吧,下回见面的话给你带一点。”
林烟应:“味道厚,合胃口。”
林烟包里手机好似在震动,是徐特助的信息一大堆,问她是不是住院,林烟回三个字:做什么。想拨回去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导演已经安排场地要回去拍戏,林烟直接把包丢给阿星,“回去了,我来开车。”
就这样散会。
走去停车场,两辆车停的位置相对,林烟打灯的时候,正看到易利顷坐进那辆大众车,比她先离开。车开特别慢,如他这个人,好几年没换过车,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人很念旧。
过度念旧的人,其实都有一种心理缺陷,叫孤独。
今晚不下雪,林烟单手捉方向盘,一手抵侧颅沉思,半响喃喃自语:“准备杀青了,不太想回去面对闵行洲。”
阿星不懂:“你图什么。”
林烟没再说话,在闵行洲身上图权图势最容易。
阿星并不了解,这会正赶着用平板给林烟挑服装和妆容,最后几场戏要好好拍。
芭蕉树后的傣式房屋,消声安静,黑衣人从楼梯上小跑下来开车门,“顷哥,怎么回来这么早。”
男人从车上下来一声没应,自顾走上楼梯。黑衣人关上车门,跟在身后。
顿时,易利顷摘下眼镜,伸手揉了揉眉宇,稍微歪头问,“你觉得我今天唐突么,算不算打扰到她。”
眼前人就是这么客客气气的主,黑衣人说:“或许,林小姐现在还是人妻,林小姐一向不爱与外人亲近,又没理由的情况下应该会打扰到她,她会觉得是负担。”
易利顷冷笑:“如果不是闵行洲的就好了,他知道的太多。”走两步,驻足停下提醒:“剧本到底写了什么,等下拿来我看看。”
黑衣人点头,又忍不住说笑:“其实您想接近林小姐真不至于用这么笨的法子,日后我跟朋友们说顷哥为了追女孩子特意买剧本装编剧,估计要闹出笑话了。”何止是笑话,当时花大价钱买个剧本回来左右也没看过一回,倒是觉得编剧这个称呼有合衬身份。他易利顷还扮出瘾,可你问他剧本到底讲什么故事他懂吗。他根本不懂。下回该换什么身份?
易利顷不以为然,推门进屋:“闵行洲总是惹她不开心。”
黑衣人说:“那她挺委屈的,不如就就抢过来,反正咱是比闵行洲先认识林小姐。”
男人声音骤冷:“你会说话?”
“是我太粗鲁。”黑衣人拍拍两嘴巴子,转身退出去关门。
安静下来,易利顷伸手揭开墙上的红绸,是一幅艺术画像,是美人在剧场舞台上试演某个角色,红裙黑发,艳丽又妩媚。
算算,是什么时候第一次遇见她。
就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