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越坐在车里,脊背紧紧贴着座椅,大气不敢出。
她现在终于明白,钱川和全家人为何那么害怕慕亦宸了!
慕亦宸偏头看了卿越几眼,见她脸色苍白,问道。
“吓坏了吧?”
卿越点点头,又摇摇头,正襟危坐,话都不敢说。
“以后天黑了,你一个女孩子不要随便出去乱走,外面很危险。”慕亦宸看了看卿越精致小巧的面庞。
她长成这副样子,一个人出门还真是不放心。
卿越疑惑看向慕亦宸。
明明最危险的人是他慕亦宸好吧?
而吓到她的人也是他,而不是那几个醉汉!
慕亦宸见卿越不说话,又问卿越,“脚踝很痛吧?”
卿越愣了下,点点头。
确实很痛。
但一想到那几个醉汉的惨状,又不觉得痛了。
慕亦宸在一家药店门口停车,买了跌打损伤的药酒和膏药。
“我帮你查看过,没有伤到骨头!用活血止痛的药酒揉几天就没事了。”
慕亦宸抱着卿越下车,将她放在后面的座位上,他坐在卿越身边,将卿越的小脚放在膝上,开始帮卿越揉药酒。
卿越看着帮自己认真上药的男人,心中悄悄漾起一缕暖意。
慕亦宸温柔起来,真的好好。
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
可他绝情起来,也好绝情绝义,让人痛彻心扉。
“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卿越问。
慕亦宸兀地加重手上力道,痛得卿越叫出声。
“痛!痛!好痛!”
“只是帮你上药,就是对你好了?你还真容易满足。”慕亦宸咬牙说。
卿越不知慕亦宸为何忽然生气了,担心他捏断自己的脚踝,“好了好了,不痛了不痛了!不用揉了。”
“还不行,需要将筋包揉开才好的快。”慕亦宸说。
“你懂医术?”卿越心头一惊。
如果慕亦宸懂医术,她平时给慕亦宸按摩,趁着他睡着给他针灸那些事,他不会有所察觉了吧?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跌打损伤这点小事我还是懂的!”慕亦宸说。
卿越暗暗松口气。
慕亦宸的力道慢慢放缓下来,犹豫了下问。
“你是认真的吗?”
“什么?”
“离婚。”
卿越的心口轻轻疼了一下,垂下头,长发遮住她漂亮的眉眼,声音也闷闷的。
“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认真的?”卿越现在实在不明白,慕亦宸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慕亦宸不说话了。
轻轻揉着卿越的脚踝,时间在车厢内慢慢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慕亦宸才开口说。
“念夕的事只是个意外。”
“她什么事?”卿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孩子。”
“哦。”卿越再次垂下眼睫,遮住盈动的翦瞳。
“念夕的新剧要上映了,想制造点话题拉热度,她答应会搬出慕家独居,我便配合她来了个法国浪漫七日游的话题。其实在法国那几天,我没有见过念夕,和她是在回国的飞机上才遇见。”
原来是这样。
卿越讷讷地望着慕亦宸,他是在和她解释吗?
心里的兴奋要溢出来了。
慕亦宸从来不会和她解释,这是他和她第一次解释。
卿越很激动。
忽然很想扑到慕亦宸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对他说。
“亦宸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如果你能放弃和顾念夕的感情,我愿意原谅你和顾念夕有孩子的事!我们重新开始,哪怕你不爱我,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分开就好。”
卿越忍住了这个冲动。
她不想那么卑微。
“可是你和爷爷说,你想和我离婚。”卿越闷声闷气道。
“那是因为……”慕亦宸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目光犀利地盯着卿越。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