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一个?你瞧瞧你这头发干枯的,剪短一点,养一养。”
打量完小的,又开始打量大的,势必是要把这两份钱都赚到手。
“行啊,剪到肩膀这里吧,我平时还是得扎起来。不然干活不方便,容易卷到机子里面,那可就危险了。”
“行,你先坐一会儿,我先给你闺女剪。”刘菊自己顶着一头爆炸卷,笑眯眯的带着向暖去洗头发。
剪个学生头还是很快的,只有几缕头发有点短,好在只是最外面的一层不是很明显。
“就这样,女孩子剪个男孩子头也不是很好看,就这样挺好的。再过一两个月长长了就可以扎起来了,要是喜欢学生头可以来找我再修一修,只收一半的钱。”
对于自己的手艺,刘菊是非常满意的,“行了,小丫头,你出去转一转吧,我给你妈剪,芳子你要不要和我烫一样的头,最近老时兴了。”
“不用不用。”她实在是欣赏不来这样的头发,跟炮轰了一样。
“行吧~”听到自己的好姐妹也不烫头,刘菊立马就蔫巴了,“我新研究的发型多好看啊,你咋就欣赏不来呢?”
秦芳尬笑了一下,应该不只是我欣赏不来吧?应该是大部分人都欣赏不来。
弄你这个发型,那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向暖蹲在门口,无聊的踢石子儿。
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孩子的嬉闹声,“臭老九,臭老九,臭老九扫茅坑,臭老九扫大街。”
“臭老九生了个小臭老九,一家子都不是好人,兄弟们,打死他们。”
向暖皱了皱眉,不打算管,这个年代这种事情多不胜数,可能有人无辜遭罪,但是遭罪的人可不一定都无辜。
“哈哈哈哈哈哈,流血了,流血了,臭老九,就是应该这样,兄弟们,我们每天都来打他们一顿,天天打流血。”
听到这话,向暖皱了皱眉,循着声音走了过去,一间塌了一半的泥砖房门口,一个老人躺在地上,额头上一个碗大的伤口,血流如注。
旁边一个小孩不省人事,老人爬着想去看看小孩怎么样了。
院子里放着几个很小的簸箕,里面晒着一点草药,但是已经被打翻了。
万斐葛感觉自己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渐渐的视线都变成了红色。
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这一生救人无数,没想到最后却死在这些人的手里,真是悲哀又可笑啊。
向暖走到那些小簸箕面前,找了些草药弄碎,敷在了老人的伤口上。
“你可别死,死了你孙子可就没人管了,他才那么小,他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
从院子的布置,和屋里的东西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老中医。
后院有个小地窖,里面藏着的全都是牌匾,上面写着妙手回春,医者仁心之类的。
看来以前应该还挺有名的,可惜这个年头就是这样,中医都成了糟粕,需要被批斗。
“放……咳咳……心,我……死不了。”
万斐葛迷糊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孩,“屋……里、有药,帮我……拿一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