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凡一家人就走进了辛晓婉家院子。
院子四周都是半人多高的土坯围墙,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院子中的情况。刚才辛大能率人动手一幕早就让林凡一家人看到了,这时候进了院子都怒中带火。
特别是林海,一别十年再次见到辛晓婉的生父生母,两名老人都倒在地上,岳母死活不知,岳父头破血流,心痛至极,顾不得找辛大能算账,连忙就跑了上去,用力推开按住老两口的干警。
撕心裂肺:“爸、妈……儿子来晚了,让你们遭罪了。我对不起你们呐!”
一边说着,林海眼泪就掉下来了,忙拿出纸巾来帮岳父擦着脸上的血,关心的问“爸,您怎么样?流了这么多血,这帮挨天杀的连老人都敢动手!真是畜牲啊!”
林海怒瞪几名干警。要不是岳父岳母现在伤势不明,牵挂在心,他恨不得亲自将这些人给活活剐了!
“小海?是你!”辛大田认真盯着林海看了许久,才终于认出林海来。
十多年了,自从女儿出事以后,林海就十多年前一个清明回来过辛庄祭奠女儿,之后就了无音讯。辛大田夫妇都以为林海可能出事了,回不来了,没想到……
老两口心里记恨林海吗?说不记恨那是假话了,要不是林海,他们的女儿也不会惨死。
但是记恨归记恨,林海对女儿的感情、所有表现出来的种种关心,老两口都看在眼里,没什么可说的,这样的女婿没得挑。要怪就怪林海出身在林家吧。
事出之后,林海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迫出走,流离失所……
说起来,林海和晓婉都是可怜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两口对林海的那点记恨早就消失了。
“爸,是我。不孝儿子回来看望你们了。爸,我送您和妈先去医院吧,什么事等回来再说。小凡,快帮忙!”
“把铐子给我打开,回头我再找你们算账!”林凡冷冷看向辛大能。
“哼!”辛大能没好气的哼了声:“你特么谁啊?你说打开就打开!当这里是你家啊,你想咋样就咋样?”
“实话告诉你们吧,今天辛大田夫妇要么在合同书上签了字,然后去医院。要么就以阻扰公务罪弄进号子里蹲着,是死是活就看他们造化了。辛庄什么时候拆迁完,什么时候再出来!”
辛大能看向林海,语气透着玩味:“要是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前辛庄村委会副主任林海吧,辛晓婉那个便宜老公?你们的事情我也是清楚的,说句伤风败俗不为过,既然你林海有脸回来,最好还是劝劝你岳父岳母,否则这个年你们一家都别想安稳过!”
“谁伤风败俗了?辛大能!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给我滚!就算是我们老两口死了,我们也不会签字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辛大田怒骂。
辛大能不以为意,嘲讽道:“要我嘴巴放干净,那管好你们的女儿啊。未婚先孕,有辱门风,十里八乡谁不清楚啊。啧啧……好一出佳话啊。要我说,辛晓婉就是我们辛庄的耻辱,死有余辜!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守着一个破土堆哭哭啼啼的有个屁用啊,还能把人给哭活了不成?”
“不签字简单啊,那就直接用推土机平了!我看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加上一个窝囊废女婿能咋样!别管他们,直接把人带走,谁敢阻拦以妨碍公务罪一起处置!陈经理你立马联系推土机过来,人一带走,直接平!”辛大能一锤定音。
一旁的刘主任点了点头,陈林立即拿出手机联系施工队。
“辛大能!”林海兀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双眼喷火一般盯着辛大能:“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晓婉不行!今天你们要敢掘晓婉的坟,我就敢跟你们拼命!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