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悟?”郝圆有些诧异。
不怪郝圆惊讶,在这个男子为尊女子为卑的时代,很少会有男子体谅女子的不易。
“儿臣今日见到王叔形销骨立,仿佛对皇婶情根深种,可以往,并不见他有多中意皇婶啊?”
“这……”郝圆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齐承嗣解释,这就是虐文的逻辑。
“所以儿臣觉得女子可怜,生前不得丈夫喜爱,死后倒是得了丈夫深情。”齐承嗣故作成熟的叹气。
郝圆:……
“儿臣又想到母妃,父皇曾有那么多妃子,母妃心里是否难过?”
郝圆摇头,谢谢,不爱,再见。
郝圆都没见过先皇,至于原主,原主当然也没有喜欢过先皇,开始她怕得要命,生怕被人发现自己有孕,被悄悄处理掉,这宫里每年悄无声息消失的人那么多,不在乎多她一个。
后来被先皇发现,她也是极尽的讨好着,生怕惹恼了先皇,先皇不再保护她。
所以原主是有些难过,但和齐承嗣所理解的难过不太一样,她是因为每天要想法子讨好先皇费脑的难过。
“母妃,儿臣日后会与妻子真诚相待,绝不与王叔一样。”齐承嗣说道。
郝圆一个激灵:不是,齐承嗣不会也是一个恋爱脑吧?
“皇儿,大业未成,你应当将心思放在朝廷上,儿女私情是小事,你可别本末倒置!”郝圆连忙劝说。
齐承嗣愣了一下:“母妃教育得是,儿臣记得了。”
“方才听皇儿提起妻子,可是瞧中了什么人?”郝圆又试探着问起,少年慕艾,人之常情,但她还得考察考察。
“并没有,儿臣不过是感慨一句罢了。”
郝圆心里放松,没有就好,就怕这虐文世界,把齐承嗣也给带歪了。
“皇儿年纪也不小了,大婚之事也该安排起来,不知皇儿中意什么样的妻子?”虽说齐承嗣年纪不大,但他的情况和普通人家又不一样,当然要越早准备越好。
“儿臣并无偏好,一切按母妃的意思吧。”齐承嗣这么说。
看来是真没什么喜欢的女子。
“皇儿就不怕母妃为你挑选一个无盐之女?”
“既是母妃挑选,那便有其他得母妃看重的地方,儿臣并无异议。”
不得不说,齐承嗣非常懂得说话的艺术,反正郝圆听了心里妥帖极了,一时看齐承嗣的目光都要温柔许多。
母子二人之间的谈话无人知晓,齐延庆日日喝得烂醉如泥,总是捧着王妃的牌位,一边摩挲一边喝酒,时不时诉说自己的情谊,说到伤心处,还借着醉意折磨侧妃一通。
跟着齐延庆的王妃灵魂冷眼看着,觉得齐延庆心里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往日对她的付出视而不见,冷待她的也是他,可她一朝身死,他却惦记上了。
那么喜爱的侧妃,说变心就变心,仿佛曾经的甜蜜不存在一般。
所以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好似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