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枫感觉一直蒙在案件上面的『迷』雾正在一点一点地散开。关于梁颖为何对众多指向她的线索不为所动,洛枫也似乎找到了原因。
“现在柳冠斗可能在医院,”王小姗在电话里说得有点着急,“刚才他在警察局里看望完梁修实之后,曾经跟警察打探张季同的事情。一开始我以为是他在关心多年的好兄弟,现在前后联系起来想,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张季同现在正在医院,离你那里比较近。”
“好,我立刻过去。”
挂了电话,洛枫和李廷荣立刻就开着车往医院跑。
而在医院三楼的一间病房里,张季同正坐在床上等着医生。张季同因为故意杀人未遂被拘留了,他在被拘留的时候跟几个同样被拘留的黑社会打了起来,骨折了,要动手术。
医生很快便推着一辆装满『药』品的小推车来了,虽然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但那眼神分明就是透『露』着对张季同的不屑。大概是因为张季同目前的犯人身份吧,医生和护士对他都不太待见,只是遵守着作为医者的责任心帮他治疗。
医生进来按了按张季同的伤口,张季同立刻疼得大叫起来。确定了伤口的位置,医生立刻松开了手。
从手推车里拿出了一支针筒,然后轻轻推了推针筒,确保针筒一切正常。
医生一个眼神甩过去,张季同便非常识趣地卷起衣袖。虽然不知道要打的是什么针,但非常清楚现在就是要打一针。在医院想要过得好,最重要就是要听医生的话,这点觉悟张季同还是有的。
针头刺破了张季同的皮肤,针管里的『药』说着血管迅速流浪遍张季同全身上下。
针头还没拔出来,张季同突然就觉得有点头晕。他看了帮他打针的医生一眼,那医生的眼神让他有点心神不定,针筒里的『药』水正在一点一点地进入张季同的身体,那一针筒的『药』水眼看就要全部推进他的血管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季同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突然,张季同一手扯开了医生的口罩,居然是柳冠斗!
但这个时候,一针管的『药』水已经全部打完了。柳冠斗咻的一声拔出了张季同手臂上的针头。
张季同想要站起来,但脚还没站直就瘫在了病床上,脚开始发软了,“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药』物开始起作用了,张季同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只是他很困『惑』,为什么柳冠斗大哥要对我下杀手呢?
他想要揪住柳冠斗的衣领质问对方,甚至可能的话还想挥出一记右勾拳,可惜『药』物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张季同的手软绵绵地挥到半空中又自己掉了下来,他的身体机能也就只剩下最后一点模糊的意识了,用着最后的一丝力气问着,“为什么?”
“我们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柳冠斗平静地看着张季同,“季同啊,我们一场兄弟那么多年了,没有什么仇恨,即使是现在我也是认你这个兄弟的,这二十年来我们过得够好了,我们手上粘着的血,也该洗洗了。”
“放屁!你是不是疯了?因为那个梁颖?还是因为你的儿子梁修实?她甚至都不让儿子跟你姓?你别傻了!”张季同不停地质问着柳冠斗,一方面是想让自己尽可能地头脑清醒,另一方面是想尽最大的努力说服柳冠斗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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