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了,但他却有些担心卢灵儿的安危,想弄明白这蛇妖跟卢景天之间的关系。
“这个,绢帛里没有记载,我也不太想明白,但总之一句话,卢景天事先已经知道了这墓地的秘密,却有意瞒着咱们,其中的秘密,只能等咱们出去之后再问老丫的了。”一提到被卢景天摆了一道,黎叔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悻悻地说道。
“哎呦喂,您可说到正题了,咱们怎么逃出去啊,您到底有没有个准谱儿啊,大爷?”一听黎叔儿的话,杨亿心里又有了一丝希望。
“没事儿,叔儿我有法力在身,而你又有双鱼玉佩护体,咱们的魂魄石不会被困在这里的,大不了咱们不要肉身了,魂魄出去不就完了,人世无常,生亦何幸,死亦何哀,呵呵”黎叔儿龇牙一笑,差点没让杨亿当场哭出来。
“啊?这就是您的办法,我草,死了还玩儿个屁啊,不是,您能不能正经点儿,说点有建设性的意见啊,算我求您了还不行吗?”杨亿被黎叔儿的办法气得都无语凝噎了。
“呵呵,兵无常势,水无常态,道法也是这样,只能见招拆招,没有一定之规,这便是大道无形的深奥所在,你一定要记住。”黎叔儿起身将绢帛放进怀里,看着杨亿,居然很严肃地说道。
“走吧,凡是法阵,必定有阵眼,就是埋设有魇物的地方,找到阵眼,毁了魇物,再布下你叔儿我施过法的镇物,不愁那老粽子和蛇妖不灰飞烟灭。”黎叔儿绷着脸没五秒钟,就重又现出了一副很不着调的猥琐表情。
看着这个自己已经把他视为了师傅和长辈的没正形儿的老骗子,杨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豁出去了,您说啥是啥。”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吧。”黎叔儿不顾杨亿话里的揶揄之意,起身往前走去。
可是,令黎叔儿和杨亿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师徒俩在那群排列有序的兵马俑里饶了半天,竟然迷路了,反反复复,就在那兵阵里走不出去。
“妈比的,碰上鬼打墙了?”杨亿又惊又怕地看向黎叔儿,骂道。
“别扯犊子,啥鬼打墙,还鬼抓脚呢,草!”黎叔儿倒没有多惊慌,掏出那面背面刻有阴阳五行的铜镜,摆弄了一会儿,哑然失笑道:“奶奶个熊的,合着这是按照诸葛武侯的八卦阵排兵布阵的,难怪咱们爷们跟走迷道似的,真是贻笑大方,来来来,小子,跟着叔儿走起来!”
接着,黎叔儿就跟东北广场扭大秧歌的那些大爷大妈似的,很骚兴地扭着没有四两肉的屁股,开始在那些兵马俑之间穿行起来。
不过,走了没几步,黎叔儿和杨亿就停下来不用走了,为什么呢?无他,就是那蛇妖已经追上来了,巨大的蛇尾一扫,那些兵马俑顿时相互撞击、四下横飞,什么劳什子的武侯八卦阵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黎叔儿和杨亿蹲在地上,以避开那不断从脑袋上方飞过的人俑,黎叔儿看着满脸惊恐的杨亿,居然还能笑出来:“这回倒省事儿了,不用再绕了,呵呵”
“是不用再绕了,咱们估计也活到头了,擦。”杨亿没好气地看着黎叔儿,说道。
“镇定,小子,你身上有神符护体,还有百邪不侵的双鱼玉佩,对了,你看看镜子里,你他妈人中那么老长,不是短命相,死不了,且得活着遭罪呢,放心吧。”黎叔儿看着杨亿,虽然话里带有戏谑之意,眼中却流过稍纵即逝的一丝不忍神色。
但此刻的杨亿那里会留意黎叔儿这一细微的变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好似来砸场子的蛇妖身上。
见那些兵马俑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蛇妖停住身躯盘成一盘,高昂起斗大的蛇头,大眼如炬,目光煌煌地看向抱着脑袋很狼狈地蹲在地上的黎叔儿和杨亿。
这时,那蛇妖骤然发出一阵好像是从深井里传出的黯哑、干涩的大笑,听得黎叔儿和杨亿是阵阵发冷,一抬头,赫然看到那具干尸身披铁链,象骑马一样地骑在蛇妖的七寸位置,指甲暴长如匕首的双手扣住蛇妖的两腮,正用一双深凹进去的黑色眼眶逡视着他们,而那令人恶寒的笑声,就是从他嘴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