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景天见黎叔儿并不是在开玩笑,只得将信将疑地吩咐下人去厨房找来一把豁牙烂齿的柴刀,黎叔儿接过来试试刃口,就随手递给了杨亿。
“给我干嘛,砍人去,这玩意儿貌似还没有西瓜刀管用呢吧?”杨亿一脑袋雾水地拿着那把柴刀,苦笑着问道。
“休要啰唣,到时候自有用处。”黎叔儿瞪了一眼杨亿,叱责道。
卢景天自然不知道杨亿嘴里西瓜刀是何物,暗自揣测应该是一种极为厉害的降妖除魔的法器吧。
回到房间,黎叔儿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杨亿说道:“小子,那木妖所说只是妖界里的末流角色,但要弄死你,还是轻而易举的,昨晚你能全身而退,实属侥幸,因此,我先临时抱佛脚,借你点儿法力,以免被那木妖伤了。”
说完,黎叔儿掏出那个酒葫芦,灌了一大口酒后,猛然喷向杨亿的小腹位置,霎时,屋内酒香扑鼻,可煞是奇怪的是,那口酒喷到杨亿的小腹位置以后,并没有飞溅开,而是浸透道袍后,悉数渗入了杨亿的皮肤里。
杨亿就感觉自己的小腹里好像被嵌入了一团火焰一般,腹腔内登时热浪滚滚,好不难受。
“叔儿,你这是不是报复我呢,这是玩儿啥呢,太难受了啊。”杨亿愁眉苦脸地看着黎叔儿,拿不准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老骗子是不是又在借机整自己。
“放你娘的屁,老子这是在将拙火定植入你体内,让你可以喷火伤妖,懂不?”黎叔儿瞪了杨亿一眼,咬破食指,而后沿着杨亿左右手腕的寸关脉直至腋窝,各画出一条血线。
“小子,你平时看到的我掌心里可以喷出火焰,其实那就是拙火定。说起拙火定,世人均以为本源是起子自密宗,却不知这参禅打坐、意念养气、以气贯通奇经八脉之法本始于我道教,就连那催发拙火定的大明咒,较之我道教之雷火咒,也了无新意……”黎叔儿说得口滑,正得意洋洋,一抬头,见杨亿一脸无趣地看着自己,顿生对牛弹琴之感,自己都泄气了,“我他妈说的你一句也没听进去吧,草!”
“您的意思不是让我拿这把吹毛立断的牛逼柴刀直接砍死丫的吗,还说这些作甚,呵呵”杨亿看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黎叔儿,故意和他逗咳嗽。
“蠢材,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黎叔儿无奈地看着假装天真的杨亿,叹了口气,“一会儿啊,你去昨晚那个后花园,拿着柴刀挨个砍那些桃树的枝桠,只要看到那棵桃树的断口冒出血浆了,告诉我一声,然后就没你事儿了,记住没?”
“就这么简单?”杨亿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黎叔儿,想进一步确定一下.
“就这么简单,非常简单。”黎叔儿的表情真诚得都能让人情不自禁地内牛满面。
杨亿点点头,意思是这我就放心了。
黎叔儿心中暗自发笑,小子,没看过石头记吧,假作真时真亦假,你现在不专心学艺,到时候不怕你不哭爹叫娘!
且说这师徒俩各怀心腹事儿地来到沈园,按着黎叔儿事先的吩咐,那些丫头下人们早已都躲了起来,不大的沈园内,愈发显得空旷起来。
而更让杨亿意外的是,昨晚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矮树们,此时都齐齐地将弯曲的枝杈指向园门位置,再具体点儿,也就是黎叔儿和自己所战的位置,那架势,就像是一群士兵整齐地将手里的武器一起指向敌人。
此时,天空中忽然彤云密布,在铅灰色的阴霾的衬托下,那些矮树愈发显得狰狞可怖,原本诗情画意的沈园瞬间即被阴森的气氛所笼罩,使杨亿瞬间就有了一种置身于魔法黑森林的惊悚感觉。
“雕虫小技,班门弄斧。”黎叔儿不以为然地看了那些暗藏杀机的矮树阵一眼,朝杨亿努努嘴,“去吧,砍树去,见血了就喊我一声。”
杨亿有些心虚地看了那些好像张开无数只触角、专等着自己去自投罗网的巨型章鱼般的矮树丛,咬咬牙,迈着碎步朝那矮树丛走去。
“你他娘的学青衣走台步呢,麻利进去吧你!”黎叔儿拧着眉毛看了扭着屁股进一退三的杨亿一会儿,一脚将他踹进了矮树丛里。
进到矮树丛里,杨亿已无退路,只得咬着牙举起柴刀,象那些好似冻僵了的毒蛇似的枝杈们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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