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下了令,饶是那三个铺子的掌事们再如何忐忑,也不得不带着账本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但忐忑归忐忑,他们心里还是没有太将这个背后的主子放在眼里的。
毕竟元华长公主愚笨,乃是出了名的,何况生意一经,复杂得很,她懂些什么?
秦苒是不懂。
但不妨碍她以势压人。
一开始掌事们还哭诉委屈,首饰铺的女掌柜打扮得花枝招展,委屈哭道:“公主可千万可怜我们。京城中的首饰铺子何止一家,偏生我们这儿因为出不起太高的价钱,根本招不到顶级的师傅,只能卖那些过时的样式……如此下去,生意还怎么能好?”
秦苒淡淡反问:“那你是想让本宫投一大笔钱,给你招画师了?”
女掌柜眼中精光一闪,喜道:“如此是再好不过了。”
秦苒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看得她笑意一僵,呐呐地低下头,才移开目光,将视线落在别人身上。
胭脂铺的掌事此刻也认出了眼前的秦苒就是那日说要给相好买东西的公子,当即放低了态度:“公主容禀。”
“虽说梳芳斋客人多,但大多只是看看,而且货物进价虽贵,但价格却不能定得太高,不然竞争不过别家,饶是如此,也常常打折促销,才能吸引客人前来……”
她说的情真意切,秦苒却面无表情,将目光放在酒楼掌柜身上:“你呢。你有什么要辩驳的?”
酒楼掌柜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能说什么?
他能说自己管着的那酒楼,食材不鲜,厨子太差,伙计嚣张,要价高昂吗?
他只能沉默。
秦苒冷笑一声:“算你识相!”
她将手中的账本猛地砸在桌子上,将那三人骇了一跳,皆惊惧抬头,就见秦苒面带怒色,厉斥出声。
“你们可真是好啊!一个个目中无人,胆大包天,我将铺子交给你们,就是任由尔等胡作非为的吗?”
“尤其是你!”她一指梳芳斋掌事,“以下瞒上,阴奉阳违的把戏,竟然戏耍到本宫的头上了?”
“公主,我没有……”梳芳斋掌事忙辩驳道。
“闭嘴!”
秦苒怒道,“本宫是看不懂账本,可不代表本宫就能任由你等欺瞒!怎么,是要让我去找那精通术数的来,将你这账本一条条比对,你才肯承认?”
梳芳斋的掌事一下子就跪下了。
其他两人也是第一次直面皇族公主的怒火,也是战战兢兢,双腿打颤。
秦苒将心头怒火强压下去,接过绿石递过来的茶盏,静静的喝着。
直到那三人越发惊恐,只觉得今日难得善终的时候,才淡淡开口。
“本宫既叫你们来,自然不是为了跟你们算账。”
三人一茫,待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之后,不由得意。
果然,这长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看出来问题能怎么样,还不是不能处置他们?
秦苒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冷笑道:“别以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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