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你没事吧。”
角落中,王中立看着捂着手臂的谢谦,满脸动容。
刚才那般危及下,没想到是谢谦替他挡了一剑。
他王家本来就跟谢家是故交,现在再看谢谦对他的举动,王中立只觉得大为所动。
“不妨事,不妨事。”
谢谦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嘴唇发紫,也晕死了过去,太医赶忙将他抬走。
王中立盯着谢谦的身影,嘴角动了动。
“父亲,您没事吧,刚才儿子被人冲散了,还请父亲赎罪。”
王岳赶忙走到王中立身边,待看见他没受伤,松了一口气。
父亲年事大了,若是再受伤,怕是撑不过啊。
“岳儿,回府后,便将子昂跟谢家女儿的婚事定下来吧,谢家一直待王家不薄,王家不能忘恩。”
王中立一边说,一边看向衣裳有些凌乱的王若然,眼神阴沉。
“是,父亲。”
王岳知道王中立在看王若然,他心中也恨王若然不听管教,但现在她已经是太子妃了,不能像从前那样教导她,不然就是不敬,但这口气,他实在又咽不下。
“回府吧。”
王中立拉着王岳的手臂,王子昂的衣裳也有些凌乱,他满眼复杂的看着王若然,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王家跟太子牵扯上了关系,依照祖父的性子,一定会将她舍弃的。
“子昂,咱们走。”
王夫人冷冷的撇了一眼王若然,拉着王子昂的衣袖往殿外走。
王若然垂着头,听见王夫人的话,她扯了扯唇角,眼神满是淡漠。
她已经是太子妃,才不在乎王家人怎么想,但是王中立想舍弃她,不可能!!
“丁冬,咱们走吧。”
王若然整理了一下衣裙,出了殿外。
“是。”
丁冬的手脚冰凉,跟着王若然走了。
“哥哥的婚事马上就要定下来了,届时咱们还能喝喜酒呢,但我的婚事一定会在他之前。”
王若然一脚迈出大殿,视线在殿内看了一圈,见谢家的家眷内根本就没有谢安冉的身影,心中冷笑。
谢安冉出了那样的丑事,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思来参加寿宴呢,她的好祖父一定不知道他亲自给他最看重的孙子娶了一个残花败柳进门。
这样的残花败柳,即将成为王家的正室夫人了,谢谦那个老贼,怎么可能真的用自己的命来保护别人,只怕也是知道了谢安冉的事情,想将自己的女儿急着嫁出去,让王家吃个哑巴亏。
好啊,真是好,她成为太子妃,而她的好哥哥只能娶一个残花败柳。
王若然冷笑不止,楚王盯着她的背影,眼中森冷一片。
王若然自认为算计了别人,可却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萧景辉是脱不了身了,只要将太子跟平阳斗倒,皇位自然就是他的了。
大殿内,太医院的太医们七手八脚的将大臣们抬走,忽律晔跟忽律邪并未受伤,但也被请出了大殿。
阿泰木看着手上的飞镖,心更沉了。
天下暗网此举绝对是有人吩咐的,那么也就是有人先一步收服了暗网的势力。
到底是谁呢,会跟白锦书有关么。m.
若真的是白锦书,那么她真的是突厥最大的敌人了。
与此同时,光禄殿隔壁的隔壁寝殿,赛华殿内。
萧君策将白锦书抱到一间寝殿,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看着白锦书胸口的血迹,萧君策抿唇,凤眸盯在她脸上,视线深深。
“萧君策,你早就知道了对么,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我。”
床榻上,白锦书猛的睁开眼睛,脸色恢复了正常。
“只要你好,本王就别无所求。”
白锦书清晰的捕捉到了萧君策眼神的松动,心也跟着一软。
今日的计划,萧君策都知道,也知道她胸口的伤是假的,要不然以萧君策的性子,怎么可能还会如此淡定。
“难道你就不怕我会对大胤做什么么。”
白锦书坐起身,眼睛一寸一寸的在萧君策的眉眼上打量。
先皇对萧君策有恩,萧君策一直守护大胤,不是为了天元帝,而是为了先皇。
他对先皇有愧,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大胤萧家皇室不利,萧君策为何不阻止自己。
“书书,本王此生,不欠任何人,本王只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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