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焕一路追到沅陵的时候,正是在他自己的屋子。
一进屋,便闻到浓浓的血腥的味时,眉头立刻一皱,上前就按住了他放血的手:“如安丫头说的对,你的身体本就虚弱,你身在能支撑着,完全是你体内的那些虫子支撑着你!”
若是没了这些虫子,只怕他会立刻虚弱到犹如八旬老翁一般。
“如安进来,除非把这里的毒解了,否则谁都出不去!”
沅陵挥开拦住自己的手,边继续放血边道:“我不但要给她留时间,还要给她留人!”
一杯血放满,沅陵忍着眩晕,将杯子递给兄长:“还有,当年的事情,你不要多嘴!”
若非他在村子里面因为暗四晕倒,以为自己快要死亡,所以才会把当年的事情交代清楚,为的是告诉这个 憨憨的兄长,那一位的残忍和对凤家大房的变态的执着。
谁知道他却继续活了下来,却又不能灭口。
“当初父皇……真的让你做选择?”
沅焕目光晦涩,想到那一日自己听到的事情,至今还难以相信:“王叔一直都在辅助他,从未有二心。他……还是要让你做出那样的选择?”
沅陵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手一顿,抬头,嘲讽的看着说话的兄长:“你还抱有希望?”
沅焕不傻,曾经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对于人员的变动和战斗力的变化,但凡有一点,他都能立刻察觉到。
村子里面每天都有人发狂,而那些发狂的人只要见到太阳,就会发狂的更厉害,而且在不断增加的人当中,他看的出来,一些是宫中的护卫,一些……是死囚犯。
能在这个时候调动死囚犯进来的,除了父皇没有其他人。
“阿凌,你后悔过吗?”沅焕看着弟弟,低声问道:“在王叔和王婶的性命与如安的性命相选,你选择了如安,你后悔过吗?”
沅陵闻言,指腹摩擦着手上的纱布,目光幽暗,一直未曾开口,直到沅焕打算离开,他才淡声道:“当初父王已经有了预感,而且……”
顿了了顿,沅陵慢慢眯起眼:“这种所谓的选择,父王和母妃在离开之前,就曾和我说过,当时他们似乎是已经预料到那次外出会出事,所以跟我说过,无论那位找我说什么,都必须要无条件的保住凤将军一家!”
只是他没想到,最后是性命的选择。
话音落,窗外又是一阵雷鸣声。
雨声和雷声的夹杂,让已经疲惫许久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外面一个人影的离开。
凤如安踉踉跄跄的从屋子离开后,没有回到安排的住处,只是无意识的在村中乱走。
此刻的她,脑中已经被沅陵和太后的话占据,还有苗氏说的那个东西——
若她对当年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沅陵的生母和养母岂不是都因她家而出事?
茫然的往前走着的凤如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步一个踉跄的就要摔出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都听到了?”
凤如安回头看着拉着自己的沅陵,听到他问的话,唇角微抿,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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