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转身去厨房,林温立刻将卫生间门关上。
周礼听见了“砰”声,眯了眯眼,回头转了下门把手,“你锁门了?”问。
林温在头回答:“我洗完了你再洗。”
周礼挑眉,嘴角弯了下,走到厨房门口等了会儿,说:“好了。”
浴室传出水流声。
周礼靠在厨房门边上,抱胳膊耐心等待,大约三十秒后,听见林温喊。
“周礼,我这边热水还没出,你帮我看看热水器灯亮了吗?”
周礼睁眼说瞎话:“灯亮。”
“火跳起了吗?”林温又问。
周礼像说真的似的:“没跳。”
家的热水器是十前的款,没有温度显示,只能看面的大小火。
林温家在三楼,按理水压应该足够,但热水器确实会经常打不火。
林温没有怀疑,她关上水龙头,裹浴巾小跑出。周礼听见动静的时候,立刻进厨房把热水器打开了。
林温说“你把燃气……”,脚刚迈进厨房,她忽然腾空。
“我帮你去试试水温。”周礼抱乖乖到跟前自投罗网的人,大步走回洗手间。
门关上,周礼就将人扒了,林温正面贴墙,温水从上淋下。
耗了许久,周礼下楼去车上拿行李,换衣服。林温把卧室收拾了下,将狼藉的床单床罩都扔进了洗衣机。
平房位置偏僻,从林温家去车程大约要三十分钟,两个人还没吃午饭,去平房的路上周礼下车,随便买了两个杂粮煎饼,顺带给林温买了袋豆浆,自己喝矿泉水。
全家福的杂粮煎饼大,林温只能吃下半个,周礼胃口大,替林温解决了剩下的。
临近平房,四周景‘色’愈发荒凉,许多建筑显然空置多,墙体灰黑,窗户破损,周围杂草丛生。
再往前开,更加破败,些房子的外立面已经不像样,周礼问:“这些房还有人住?”
林温拉下窗户朝外望。
雨已经停了,破旧的石子路坑坑洼洼,林温指左边说:“还有人住,都等拆迁呢,不这次好像没轮到们。”
又指右边的房子说:“边已经没人住了,都是危房。”
几幢危房中间有片空地,空地上此时摆不少纸扎花圈,十几个人围在,火光燃起,灰烬扬到了天空。
有人世了。
没多久就到了地方,没有什停车位,周礼把车随意靠边。
周礼问:“你家多大?”
林温说:“四十几个平房,拆不了多少钱。”
小镇上的房价近几上涨厉害,但平房位置于偏僻,拆迁价格上不去。
平房前的空地上坐不少人,大家手捧次‘性’纸杯在喝水,见到林温,邻居‘奶’‘奶’欣喜:“是温温呀!”
林温上前叫她:“‘奶’‘奶’。”
邻居送上热茶,林温周礼道谢接,跟们坐块儿,主要是听们讲拆迁的事。
有人提高价格,有人觉得狮子大开口不好,林温不参与提议。
板凳矮,坐得曲腿,人的视线也跟低,周礼喝了几口茶,忽然注意到林温的腿,皱了皱眉,低声说:“带我看看你家。”
林温坐得无聊,闻言跟邻居‘奶’‘奶’说了声,她就带周礼溜了。
打开平房门,林温领人进去。
进门先是厨房,厨房往是客厅卧室,房子之前直出租,两个月前租客才走,面卫生打扫得很干净,家具还剩床书桌,这两样都是林温家的,所以租客带不走。
周礼听林温描述这间房子,但耳听不如眼见,难得起回好奇心,从头到尾走了遍。
可惜去的东西都没了,看不出什花样。
林温指床边上的书桌说:“我小时候站在书桌上拍张照。”
二十前的照相机不是家家都有,林父同事带相机做客,林父就把林温抱到了书桌上。
林温虽然不喜欢自拍,但张照片她倒很喜欢,三四岁的她穿小背心小短裤,留蘑菇头,对镜头拍手笑。
可惜张照片后夹在相册,因为粘连的缘故,破损了。
现在房子要拆迁,林温生出不舍,她上前‘摸’了‘摸’桌子。
周礼说:“你现在再拍张。”
林温说:“我又不能站上去……”她讲到这,忽然住口。
果然,周礼掐她腰,将她把提溜上书桌。
“……我就知道!”林温坐在书桌上说。
周礼拍了拍她的大腿:“你知道什?”
林温今天淋了雨,洗澡就换了身家的衣服,穿得是短袖牛仔短裤,‘露’出了两条腿。
林温低头看向自己的腿,才发现靠近膝盖的位置,有几道显的手指印淤痕,还很对称。
看样子是被周礼握住腿时掐出的,但她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林温脸轰下火了。
她竟然在人群坐了这久,万有人看得懂……
林温用力拍了下周礼,周礼笑说:“有没有带遮瑕?”
“我怎会带遮瑕。”
“就在这待会儿,等消下去。”周礼‘摸’她的腿道。
林温踢,周礼猛将她两腿分开捞起,挂在手臂上。
“啊……”林温差点坐不稳。
怕周礼‘乱’,林温转移的注意力,问出她早就问的问题。
“你大开学迟去了三周,三周你去了哪?”这件事是袁雪当初吐槽周礼时说的,林温问这个问题,换句话就是——
九前江洲火车站,她抛下周礼落跑之后,留下周礼个人。
周礼坐火车,又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