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咋想的,你跟你家我叔以后不都得指着三良两口子伺候养老吗,怎么的一个想不开就分家了呢。
不过王良出息,也能干,肯定是没少买东西孝敬你跟我叔的吧。”
王良娘暗暗磨牙,死丫头片子专往她心口窝戳。
“我这是怀孕歇歇,我可听说王良的媳妇可比我享福,别说做饭了,就连洗衣服那都是王良的活儿,要不说还是婶子会教儿子呢,这多疼媳妇。”
这话是接也不对,不接也不对,夏夜一提这茬,她心都疼,辛苦养大的儿子,自己还没享一天的孝顺呢,全都孝顺到他媳妇那儿去了,偏的她还不好发作,可怜她现在一把老骨头了还得自己挣口粮,她不得不想退路,得罪老儿媳妇的事儿是绝对不能干的。
只得陪着笑应是。
“婶子,你还有啥事儿没有,我可不能陪你唠嗑了,我得回去把肉给做上,云景干活累,小军学习也累,我得给他俩都补充补充营养。
云景是回村里种地来了,可我俩也是没少攒钱和票,一时半会儿的还不至于缺吃少喝的,婶子就不用替我们操心了啊。”
说完最后一句,直接转身回屋,不忘把门也带上,耍一会儿嘴皮子也就够了,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回屋陪着小明远玩儿了。
王良娘本来是想过来刺激刺激夏夜的,没成想反倒被夏夜刺激了个够呛,憋屈,可还无处发泄,憋着一肚子的气往回走,刚进家门就见王良这会儿已经回家了,手里还拎着一小条的肉,就像没看到自己一般,乐颠颠的就回了他自己那屋。
王良娘急于找一个宣泄口,气自己的白眼狼儿子,更气夏夜那丫头片子,跟她显摆,跟她得瑟。
某一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脸上竟多了一抹笑,她不舒坦,她夏夜也别想舒坦,说到底,当初要不是夏夜使坏她们和老儿子一家也不可能分家不是。
自私自利的人,永远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找错处,错的一定是别人。
于是乎,当天傍晚吃过饭以后,王良娘溜溜哒哒的就去了齐大嫂的家。
夏夜命好,上面没有婆婆压着,可长嫂如母,齐大嫂还管不了一丫头片子吗?
“要我说啊,夏小军那学还上个什么劲儿,不如跟着云景下地挣工分,多多少少也挣了他自己的那份口粮,否则哪里够吃。
早点我路过夏夜家的时候,那丫头正做肉呢,真是一点也都不会过日子,云景挣钱多不容易啊,夏夜也不知道省着点儿。”
齐大嫂可不是傻人,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她会听不出来?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齐云景一个大男人的,难道不应该挣工分养活一家老小?
再者夏夜的弟弟原本就一直在上学,没有大道理夏夜嫁了人以后,她的弟弟却不能继续上学,你别说齐云景惯着夏夜,就是我们全家也都惯着夏夜。
再者你家的老儿媳妇不也没下地挣工分吗,可别总盯着我们家夏夜不错眼了,有那功夫你多操心操心王良的媳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