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来,放这儿!”
夏夜一个标准的白眼。
不就是悔棋嘛,还非得找个借口,切!
又过了一会儿,悔棋的变成了夏夜。
“你这是干什么?落子无悔懂不懂!拿回去,你别耍赖皮,赶紧的。”
“老爷子,兴你满山放火,不兴我半夜点灯了是不是?
刚好像你没悔棋似的,我就放这儿!”
两人你来我往,整的脖子粗,脸通红。
“你咋又换地方?这都是你最开始的时候落得子,还动?还动!”
钟寒松被齐云景带进去的时候,夏夜和钟老爷子的脸上已经贴了不少的纸条,这气氛感觉下一秒两人就要打起来一样。
“不服再来!”
话落,钟老爷子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再来就再来,两人顶多五五开,还能叫小丫头片子一直压着不成!
夏夜因为赢了一把,这会儿正兴奋着,钟老爷子则是因为一时不慎输了一把,这会儿正运着气,两人谁也没注意到门口出现的两个人。
还是小明远眼睛尖,看到了齐云景回来,喊了一声‘爸爸’,在小明远的提醒下,两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然后脸上的纸条全部显现出来。
齐云景和钟寒松都沉默了,这棋下到现在其实正好,再下下去,估摸着是没有地方贴了。
贴纸条这个想法是夏夜提出来的,不能白磨手指头不是,但凡是玩儿,要么赢点啥,要么输点啥,于是乎,贴纸条这种惩罚方式横空出世,仿佛对方的脸上贴上了纸条,自己的心里就无比开心,至少这证明自己棋高一筹。
见到来人,钟老爷子相比夏夜的反应要大的多,第一时间就扯掉了脸上的纸条,然后就又恢复了以往严肃的面容。
夏夜:…………
其实夏夜也挺无语的,谁成想这小老头还有两副面容,反正在这边住了一个月了,夏夜感觉这老爷子是已经原形毕露了,也不知道当初装的什么劲儿,难道不累吗?
其实钟老爷子这人怎么形容呢,年轻的时候在部队打拼,说是铁血硬汉一点都不为过。
可年轻的钟老爷子却是一个跳脱的性子,爱笑爱闹,他这一辈子两儿两女,钟寒松是最大的那个儿子,想当年有了第一个孩子以后,钟老爷子那个美啊,同龄的人里,他是第一个有了儿子的,钟老爷子只感觉他最牛,稀罕儿子的那个劲儿也是没眼看,当之无愧的模范爹。
钟老爷子的媳妇,性格上是温温柔柔,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两人在对待孩子这一方面基本相同。
后来的某天,钟老爷子在看到别人家的熊孩子被惯的无法无天之后,意识到——‘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十分正确,要是他和自己媳妇里必须得有一个严厉的,估摸着他媳妇那个性格够呛能严。
于是乎,钟寒松为了将来不养出一个祸害,板起了脸,成了所有人眼中的一名严父。
这一装就是一辈子,习惯性单位在外人和孩子面前就板起一张脸,习惯成自然,想要改都改不了了……